我和严涛首先从母亲的房间开始、然后是客厅、厨房、我的房间,几乎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检查一遍。我们折腾了半天弄得满头大汗,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严涛咳了下:“想想还哪里没查看过?”
“没了!能看的地方都看了!”我摇摇头。
“嘿嘿!看来我这个注意比较馊啊!”严涛有点灰心的说。
“我家外边还有个小仓子咱们没去看过呢!”我突然想到,在房子的左侧还有个小仓库,记得小的时候父亲总会是把一些没用的东西放在那里。
“好!我们去看看。”严涛听到还有个地方没去过,顿时又来了兴致:“那里有灯吗?没的话我去找个手电来!”
“不用!那里面有灯!”
仓库里看起来真是太乱了,许多我儿时的玩具都被遗弃在哪里,我随手拿起个冰猴(既陀螺)放在手里摆弄。记得那是我6岁的时候父亲做给我的,那时候我曾经在许多小朋友那里炫耀了很久。后来父亲给我做的冰车(注:在北方小孩子的一种玩具,用几块小木板拼在一起,然后在下面按上冰刀,小孩子就坐在上面,手里拿和铁棍什么的,象划雪一样就可以把冰车划走了,当然前提是在冰上。不过现在基本已经看不到了。),父亲给我坐的冰车取代了冰猴,结果又让小朋友羡慕的口水大流,那时候能有冰刀的并没有几个,很多都是在下面按个铁条什么的对付了。
我突然发现,其实父亲对于我来说竟然还有那么可以回忆的。原来在我心里深处,竟然是如此的思念他。虽然他死去的时候我只有7岁。
“小淘!你哭了?”严涛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擦了眼泪:“呵呵,想起我爸爸了,以前我一直以为他对我来说只是个很简单的角色,只是把赚来的钱交给母亲,然后就又出去,很久也见不到一面。原来我错了,爸爸他一直都在我的心里啊!”严涛拍拍了我的肩膀(这几乎成的她的招牌动作):“父亲对于孩子来说,永远都是最伟大的!”说完埋头去翻仓库里面的破烂去了。
仓库里除了一些常用工具还堆了不少纸壳箱子,其中一部分以为时间太长已经开始腐败了,加上虫子们的光顾,以至于在严涛只是用手轻轻一碰,就散了架子。
各种下虫子顿时惊慌向四面跑去,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有时候人怕他们比它们怕人还要多一些,纵然人可以轻而一举的消灭它们。
“看来这些都是你爸爸的书吧!”严涛随便拣了本拿在手里,那是一本80年代出版的《资治通鉴》。
严涛几乎把所有的箱子都翻了一个遍,都是些在市面上很难看到的旧版本的书,严涛一面翻着一面说道:“你爸涉猎的方面真多,这么多书,真叫人羡慕!”
看着严涛忙碌的样子我忽然想到,这怎么跟抄家似的啊!当我把这种想法说出来的时候,严涛红着脸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边是看到了太多的好书有点忘形了。”我也学着他拍了下他的肩头:“我是开玩笑呢!”接下来严涛又仔细的找了下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
“其实我们有点盲目,都不知道要找什么,是关于什么的,大致的方向也没有。太盲目了!”严涛喃喃的道。
我也很有同感:“是啊!我们忙活半天,却没个目的,只是找线索,这个范围太大了,有可能那个根本就不在……”后面的话我还没说完,仓库里的灯突然闪了几下……然后周围变的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