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一惊,“陆沉你!……你大胆!”
“请殿下恕臣不敬之罪,只因殿下乃千金之躯,如今又是病重在身,若是不慎摔下马背,臣万死难赎。”顿了顿,又低声言道:“殿下实在不必逞强。”
他口口声声都是在为沈眠着想,情真意切,沈眠再怎么没心没肺,也是知道好歹的,自是无法向他问罪。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换那一粒还元丹,非但没逃得掉,又费钱又费命。
-天要亡我。
这一刻,沈眠仿佛明白了何为天意不可违。
他遮遮掩掩了一路,想隐藏的东西,在白昼之下无所遁形,只要陆沉认真看他一眼,就会发现异常。
那人何等的精明,自是会探究到底,届时,一个听话的忠犬,就要成凶狠的恶狼了。
陆沉的爱驹很是了得,短短时间内,已经将其余人等远远甩在身后。
眼看皇城近在眼前,身后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在这寒冬里愈发有些烫人。
沈眠思前想后,实在是别无他法,与其坐着等死,还不如博一把,说不定能把死路走活。
他微微回眸,唤了一声“陆沉”,期期艾艾地问道:“你,你这个年纪还未婚配,不知可有过什么心仪之人?”
“殿下怎么想起问这个。”
沈眠道:“孤,孤想问就问,马上就要回宫了,有件事想要问清楚,心中才有底。你迟迟不答,到底是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