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眸色骤冷,重声道:“阿眠,我对你的喜欢,一点不比傅行少。”
“顾恒,你这样冰冷,凉薄的人,懂什么叫喜欢?你的喜欢里全是欺骗,全是利用,我不屑要……”
话音未落,便被顾恒扼住下颚,重重堵住了唇。
男人紧紧捏着他的颌骨,使他无法合拢牙关,只能任由男人长驱直入,发狠般地吻了许久。
顾恒稍起身,有些粗粝的指腹擦去他唇角的涎液,俯身在他唇角亲了亲,低喃道:“你不想要,也得要。”
他坐起身,握住沈眠胡乱踢踹的脚腕,将被碎瓷片划破的伤口稍作处理,便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下人这才低眉顺眼地进门清扫。
这间院落建造得极为古色古香,青瓦红墙,小桥流水,处处透着别样的雅致,难怪顾恒这样本性凶恶的人,单看外表却有如世家子弟般,总显出几分矜贵的气质来。
庭院里摆着午餐,餐点弄得很简单,两荤两素,一道鲜汤,味道却极好,沈眠双手都被他捆绑着,自然只能由顾恒亲自来喂。
这人用餐礼仪极好,并不像傅行那样,喂饭时总要占点小便宜才肯罢休,美人在怀,他只是眸色稍深了些,即便沈眠的唇不慎碰到了他的指尖,也不过僵硬了一瞬,便恢复如初。
用过餐,下人上前撤菜,更换茶水。
沈眠下意识往顾恒怀里缩了缩,他下身光裸,双手又被束缚着,想把衬衫往下扯一扯都做不到,只能依靠男人替他稍稍遮挡。
顾恒好似未觉察他的窘境,自顾吹散杯盏中的热气,把杯口递到他的唇边,小心喂他喝水。
沈眠偏头避开,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恒顿了顿,询问道:“你不习惯喝茶,我让人给你换别的。”
沈眠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双腿用力交叠,勉强隐藏住欲望,咬牙道:“你就这么喜欢羞辱我?”
顾恒似乎才意识到一般,让人送来毛毯,覆盖在他膝上,道:“别怕,他们不敢看你,你可以把这些人当作瞎子聋子。”
在这院子里,但凡管不住眼睛嘴巴的人,早活不成了,即便是老爷子亲自出手,也休想从他们嘴里撬出一个字。
沈眠眉头微松,却轻嗤一声,道:“你想把我变得和他们一样听话,是不是?”
顾恒轻抚他的软发,那动作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道:“你和别人不同,阿眠,你永远也学不会乖顺,即便表面上乖了,骨子里也还是桀骜、叛逆,再者,我也舍不得叫你驯服。”
沈眠轻扯了下唇,笑道:“顾医生,你说话总是能说进我心坎里,怪不得我从前会被你骗了去,毕竟我耳根子软,最听不得别人跟我说好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