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下面触感柔软,用手指一摸就知道,是真皮的。
在动物稀缺的如今,任何真皮制成的东西价格都高到不可思议,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员能享受得起的。
李鱼低头折腾安全带,弄出细微的咔咔声。
“我帮你。”庄嵬体贴的俯身过去替青年系好安全带,抽身时视线偏移,从那双红润的嘴唇上划过。
他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哑声问到,“地址在哪儿?”
李鱼不说话,抱着胳膊扭头盯着男人。
庄嵬也在看他,“我脸上有东西?”
“不知道。”李鱼说,“有没有东西你得摘下口罩我才能知道。”
庄嵬笑了下,“好奇?”
李鱼点头,直来直往,“你给不给看。”
“不给。”庄嵬,“我脸上之前受了点伤,等伤好以后吧。”
李鱼皱眉,“为什么会受伤?”
庄嵬,“小意外。”
这明显是敷衍,李鱼不问了,他好奇,无非是怀疑庄嵬可能是他要找的人。可怀疑终归是怀疑,在得到证实前,他不会对这个人有任何多余感情。
李鱼靠到座椅上,报了地址,“谢谢。”
随后低头掏出掌上光脑,查了下TC出过的所有穿戴光脑的型号,反复对照后,他确定,TC么有出过男人手里那款。
尚未上市的,要么是定制款,要么是尚在测试期的。
对于工薪阶层的人来说,前者他无法支付,后者他的级别不允许他试用。
“累吗,可以靠着眯会儿。”庄嵬打开车载音乐,汽车在悠扬的曲调中,驶离了停车场,很快就进入主干道。
汽车座椅是按照人体功能学设计的,坐着不累,容易催眠。
李鱼要睡不睡之际,忽然坐直,他看见了一栋熟悉的建筑,那是他从前念过的中学。
学校已经从从前的破小旧变成了高大上,门口的校名金灿灿的,因为不是放学时间,没有学生进出,只有两个保安守在那儿。
庄嵬看了眼后视镜,问,“来过?”
“我以前的学校。”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庄嵬说,“我也在这里念过书。”
十几年前的xx中学,无论是学校设施还是办学规模、师资力量,和现在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连周遭环境也不是现在这样繁华热闹。
在李鱼的印象中,学校附近充斥着各种暴力,乱七八糟的小摊小贩到处都是,随处可见各种不入流的,露骨的小广告。
这种学校,实在不像庄嵬这样的人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