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正是晋王赵光义。
远远的,赵光义眯着凤眼,笑容满面地说:“李公子好雅兴,一个人在楼上喝酒啊!”
李仲兰顿觉心跳加速,只得低头行礼,叫道:“王爷。”
须臾间,对方宽大的袖口便扫来一阵清风,赵光义和悦的声音倒是珠圆玉润:“免了。本王与李公子真是有缘,不如一起吃个饭,如何?”
仲兰头也未抬,说:“多谢王爷美意,卑职刚吃完,恕不能作陪,卑职先行告退。”
说罢正欲走,失踪的店小二却端着菜上来了,还不忘对仲兰笑:“公子,您的菜齐了!”
赵光义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他“哗”一下打开扇子,笑道:“既然上了菜,公子就别再客气了,这顿饭我请。”
他也不征求仲兰意见,就坐进雅间,仲兰羞得面红耳赤,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
一坐到位置上,仲兰便觉两束目光如夏日骄阳,要把他烤化了似的,鬓边不由沁出晶莹汗珠,双目微垂,一副羞怯模样。
赵光义待小二把酒菜摆好,见李仲兰浑身不自在,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李公子不用太拘礼,我喊你仲兰可好?“
仲兰的目光一斜,瞥向赵光义那把摇来摇去的扇子,心中暗骂对方不怕冻死,却用恭敬的语气回复道:“卑职不敢!“
赵光义挑了挑长入云鬓的秀眉,继续说:“我赵光义素来喜欢交友,仲兰以后可唤我的字,暮昀,如何?”
仲兰却仍是拒绝:“卑职不敢!”
赵光义无可奈何地一笑,悠悠道:“我母亲怀我时,曾梦见天神将天上太阳送给她,后来我出生那日傍晚,夕阳西照,红云铺满天空,把大小街巷映照得像着了火似的,我父亲觉得我是晚上的太阳,就给我取了这个字。”
他满意地看到仲兰的头终于抬起来了,对方眸中闪着一丝好奇的光,不禁笑自己成了个说书先生,继续说道:“我出生那晚,街巷漂浮着异香,所以我对身有异香之人特别有好感,第一次与你见面,我就闻到你身上的香气,可谓是一见如故,要不是前线战事吃紧,无暇旁顾,我一定与你结为莫逆,畅聊古今!”
仲兰原本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赵光义却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不由满头黑线,又赶紧把眼帘垂了下去。
空气中飘着一丝尴尬,赵光义倒不在意,缓缓摇着扇子问:“仲兰,能否告诉我,你身上的香从何而来?”
这下不得不开口说话了,仲兰总算体会到李煜每回上朝时的心情,语气也是有气无力:“少时跟宫里的老师学了制香,以后就经常焚香熏身了。”
赵光义若有所思地点头,眼珠一转,问:“听说南唐的鬼才徐铉也会制香,你的老师可是他?”
仲兰一惊,瞥了对方一眼,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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