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波人各怀心事之际,赵庭阶随着衙役来到堂上,他一眼就发现了李仲兰,斜斜长长的星目里又多几分疑惑,而仲兰在欢欣地与他对视了片刻后,忽然想到那天的情形,顷刻间脸一红,把头闷了下去。这一切都没能逃过赵光义的眼睛。
一身素色的庭阶今日倒像个书香气十足的公子,只是他那副“王侯将相”的表情过于傲慢,哪里还有半点书生的文弱之气。
此刻他昂首站于堂下,直勾勾地睨着赵光义,也不行礼,面无表情地问:“不知叔父请侄儿过来所谓何事?”
赵光义玩味地冲着侄子笑笑,用修长苍白的手指抓着惊堂木,轻轻地在桌案上叩击着。
他叩了三下后,突然将惊堂木在桌案上猛地一拍,大声呵叱道:“大胆赵德昭,还不赶紧认罪!”
所有人都震惊了,仲兰更是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肆无忌惮地直唤庭阶的大名,而且用的还是这般命令的口吻,若把赵光义换作其他人,即便是换成李仲兰他自己,只怕赵庭阶也要当场暴怒,用龙泉剑将对方劈成几半吧。
然而庭阶眼下并未暴怒,他只是两眼喷出怒火,咬牙切齿地问:“我何罪之有!”
第16章 诬陷(下)
赵光义倒是气定神闲,他阴阴地一笑,口气却依旧凌厉:“这名堂下女子称,昨晚你将她掳走,强行欺辱,你难道还想否认吗?”
仲兰暗自着急,手指微微用力,很快,报春又开始“咚咚咚”地磕头,声响之大,让人怀疑地面上的板砖都要被她磕碎了,她惊慌失措地申辩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是诬陷!民女冤枉了昭殿下!大人饶命!”
赵光义皱眉,他身旁的知事赶紧冲衙役使了个眼色,两个气壮如牛的衙役立刻扑上前,将一团破布塞入疯狂叫喊的报春口中,又反锁住她的肩膀,强行将她押出了公堂。
庭阶看着地面上一滩殷红的血迹,只觉得此事荒唐可笑,便冷笑道:“叔父如果没有什么事,侄儿就先行告辞了。”说罢欲挥袖离去。
可他刚转身,赵光义冷得能刺穿一切的声音就掷过来:“慢着!谁允许你走了!”
赵庭阶握紧双拳,倏地又松手,再度回过身去,同样冷冰冰地问:“本宫为何不能走?”
“你欺辱民女,这笔帐还没算,怎么能走?”赵光义虽然说得正气凛然,可李仲兰却恨得咬牙切齿,觉得他就是个泼皮无赖。
赵庭阶的下巴高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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