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躲在暗处的侍女见李仲兰没有动静,方知公子睡着,才蹑手蹑脚地将李仲兰扶到床上休息。
侯府的侍婢们勤快得要命,都不需要吩咐,就会主动揽活。仲兰每日烂醉,屋内却从未有一股难闻的酒味,依然充斥着淡淡的香料味,而仲兰尽管懒散,也从未不修边幅,他的衣食起居统统被婢女们包了下来。
幸好仲兰没有抗拒侍女们的“好心”,他就是这么一个好说话的男人,从前仲兰在沐浴和更衣方面不喜欢被人伺候,现在却全权由侍女代劳,喜得那些侍婢心里乐开了花。
仲兰无所谓的模样,他对一切都丧失了兴趣。
时隔多日,李煜又想请他召唤大周后,孰料李仲兰理都不理,气得李煜这个书生皇帝直跺脚,却只能文绉绉地骂几句。
仲兰很是心烦,不欲为这等俗事再困扰,本来他和李煜父子住一起只为复国,但如今他没了这想法,就想用手上积攒的一些银子买个小院,搬出去独自居住,彻底让耳根清净。
小周后听说兰公子要搬家,大吃一惊,带着碧玉亲自来找仲兰,仲兰碍不过情面,只得门窗洞开,阴霾多日的屋子终于有阳光透了进来。
其实周嘉敏是有事相求,但当她见到仲兰的一霎那,却不禁一怔,差点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只见李仲兰长发散落至腰部,胸口大敞,展露出一大片白到透明的玉肌,人也不端坐,就这么酥软地倚靠在桌案上,单手托着香腮,桃花眼都快眯得出了水,仰月形的红唇勾着迷离的笑,十足似个妖孽。
周嘉敏忽然觉得,让李仲兰搬出去也许更合适。
“夫人找我做甚?”仲兰又抛出一个媚眼,周嘉敏顿时有点气不顺,心中有无数银针在乱扎一气。
其实仲兰正处于微醺的状态,清醒时他不会如此不顾仪容,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周嘉敏定一定心神,说明来意:“今日是乞巧节,晋王摆了筵席,命我去他府上做客。”
她的面颊上浮现出一丝羞赧之色,高傲的头微微低垂,道:“可今日也是老爷的生辰,我实在脱不开身,兰公子,你不是会变人吗,能否变一个我出来,代替我去?”
仲兰笑道:“倒是可以,但只能维持一盏茶的工夫。”
他见周嘉敏露出沮丧之色,暗暗叹了一口气,改口道:“我还有其他办法可以代替你去。”
周嘉敏卸下心头大石,这才开心起来,又觉得还是让李仲兰留在这里好,起码能添一份力。
仲兰向小周后要了一套女装和一些首饰,到傍晚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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