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扫一眼伏在侄子身上的仲兰,细长的丹凤眼眯了一下,允道:“可以。”
于是一盘陶制棋子端了上来,赵光义执白子,赵庭阶执黑子,两个人开始对弈。
仲兰棋艺不精,不过也能看出黑子虽攻势凌厉,却总被白子以绵柔的策略卸了力,不由担心庭阶太急躁,会被赵光义抓住破绽。
“侄儿,你的手臂怎么在抖啊?”赵光义手捻一枚白子,不看棋盘,反而仔细注视赵庭阶的神情,意味深长地笑,“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赵庭阶侧过脸去看着仲兰,顺手在对方脸上摸了一把,也笑道:“胳膊被压了一晚,现在还有些酸痛。”
仲兰知庭阶拿自己当挡箭牌,但听对方如此直言不讳说起床第私事,脸上仍不免微微发烫。
“看来侄儿的身体要好好养养。”赵光义“啪”地落下一枚白子,长眉一挑,讥讽道,“否则连吃子的力气也无。”
赵庭阶的眼光倏地冷了,也扣下一枚黑子,回敬一句:“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
赵光义不置可否。
双方又交手几回合,白子攻占一城,吃掉黑子数枚,赵光义一边拿下黑子一边哂笑:“美人虽好,但贪恋春色,难免丧失斗志。”
赵庭阶剑眉压目,仔细盯着棋盘,谨慎落下一子,以牙还牙道:“江山和美人,谁都想要,侄儿至少有美人,叔父你有什么?”
叔侄俩互相瞪视片刻,继续云淡风轻地下棋。
仲兰听二人一口一个“美人”,心里实在窝火,又顾及到庭阶身子,不便发作,只得忍住怒气陪二人指桑骂槐。
可他的肚子没那么多顾忌,终于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不开心地叫唤起来。
仲兰顿时羞了个大红脸,把脸埋进庭阶胸口,顺手将袖子一挥,把棋盘打乱,他知道庭阶快输了。
庭阶一笑,吩咐下人准备粥膳和糕点,于是棋局变茶局,仲兰喝粥,庭阶叔侄饮茶。
仲兰坐在赵光义对面,他知道对方在看他,因此多了份不自在,头垂得几乎要贴到桌边,这份做作反倒让赵光义有意要唤他一唤。
“仲兰,你既出生在江南,必定知道苏绣吧。”赵光义忽然发问。
仲兰一窒,放下银调羹,抬头去看赵光义,他唇上还沾有粥汤,便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蓦地惊觉此举有诱惑之意,不禁羞愧难当,面上泛起红霞,眉眼间也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若说赵光义方才还有几分定力,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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