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说:“几年前,醉红楼有一个叫柳依依的花魁,德昭的第三子赵惟固就是他与柳依依所生,柳依依虽是风尘女子,却相当痴情,多次去找德昭,一开始德昭避而不见,后来他知晓柳依依怀孕后,就把对方迁到外地,柳依依这个名字在京城就此消失,而德昭要求醉红楼鸨母对此事封口,回馈是对醉红楼施加各种保护措施,所以即便是衙门,也一般不敢动醉红楼。”
仲兰心想:难怪赵庭阶对赵惟固并不太在意,原来有这样一段往事。光是这么想着,脸就气得发青。
这时有衙役来报,说醉红楼有人跳楼自尽了。尸体和鸨母一并带到,正在公堂上候着。
赵光义奇怪道:“正好说着醉红楼,怎么就有事情发生?”
于是升堂,鸨母跪在地上,捏着帕子哭哭啼啼,尸体则摆在一旁,用白布盖着。
赵光义命人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当死者头部露出的一霎那,仲兰的呼吸一滞,那不就是阿文的脸吗?
“仲兰,怎么了?”赵光义见仲兰神色不对,忙问。
“阿文姑娘……”仲兰怔怔地看着死者,声音带着哭腔。
赵光义将惊堂木拍得山响,喝道:“徐氏,你害死良家女子,可知罪!”
鸨母发出娇嗲的嚎叫声,一口咬定阿文就是自己买下的娼妓,至于阿文为何要跳楼,自己并不知情。
赵光义见鸨母嘴硬,施以杖刑,鸨母身子骨柔弱,只打了十棍就晕了过去,不得已,赵光义只好将其收监,日后再审。
退堂后,仲兰仍旧呆呆地看着阿文,此刻他追悔莫及,若昨日他没有带阿文进城该多好,那么活泼的一个姑娘,怎么一下子就不能呼吸了呢?
赵光义拍拍仲兰肩膀,见对方没有回避,就放心地抚着对方的肩说:“仲兰,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衙役来报,说昭殿下来了。
赵光义道:“定是来保鸨母的,仲兰,你先回避一下。”
李仲兰气极,想让赵光义将鸨母继续关押,又知自己人微言轻,只好惴惴躲进内堂。
约莫一炷香之后,赵光义过来,说庭阶去了牢房,问仲兰要不要去问问庭阶究竟发生了何事。
仲兰到底是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跟着衙役去了牢房,他刚踏进幽暗的地界,忽听前方传来庭阶的声音,胸口莫名悸动了一下,竟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做贼似的偷听起庭阶和鸨母的对话来。
庭阶背对着牢门,说:“你这次怎地如此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
鸨母为难道:“奴家也不想啊,可那女子刚烈得很,才破了身就想不开,她要跳楼奴家也拦不住啊!”
庭阶继续说:“罢了,死了也好,如此兰儿就在那边呆不下去了……”
仲兰的脑袋“嗡”地一声巨响,庭阶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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