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阶见兰儿香腮一鼓一鼓,跟个小兔子似的,劝道:“别吃太快,还有一道菜没上。”
其时李仲兰已有七分饱,并不在乎少吃一道菜,随口问道:“什么菜?”
庭阶把他面前的菜挪远了些,又按住他的筷子,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最后一道菜居然是淮白鱼,白鱼肉质鲜美,入口即化,当年在南唐后宫,李煜也曾对白鱼赞不绝口,仲兰有幸吃过两回,那味道迄今都令他难忘。
仲兰眯着桃花眼,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嚼了嚼,柳眉微蹙,对庭阶说:“酒味太重,咸了些,肉有点老,还不如清蒸。”
赵庭阶笑道:“淮白鱼出水即死,东京距淮南千里,不以酒糟和盐腌制,你哪能吃到如此美味。”
李仲兰恍然大悟,攥着赵庭阶衣袖说:“那下回我们去江南吃新鲜的白鱼好不好?”
赵庭阶以手指摩挲着仲兰的两瓣樱唇,宠溺地点点头。
虽说口感欠佳,但一盘鱼基本都是李仲兰在吃,他不知道自己这一餐就把半套宅子给吃掉了,二人既然每天都要上朝,也无别的消遣,赵庭阶倒觉得重金博美人一笑很值得。
吃完鱼,不胜酒力的李仲兰彻底醉了,哼哼唧唧伏在赵庭阶肩头不肯起身,后者只好把他抱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塞进轿子里。
李仲兰的脸窝在庭阶胸口,大伙只能看到他的一小半侧颜,但赵庭阶在东京城内是名人,抱着个男人出来就极有轰动性了,到第二日,京城内小报铺天盖地都是昭殿下的断袖八卦,幸好李仲兰不怎么出门,否则他得知消息后又会羞愧死。
夏日漫长,赵庭阶白日里无事也会跟李仲兰在一起,许是被烈燚虫打通了阳炎,炎夏里他难免感觉心浮气躁,有兰儿在身边倒舒服许多,也不知为何,兰儿的玉肌冰寒,摸起来有股沁入心脾的凉意,让赵庭阶爱不释手。
又一日午后,二人在后花园的凉亭中纳凉,赵庭阶穿着雪白中衣,端端正正地坐在蒲垫上饮着卤梅水,他膝盖上却横七竖八地枕着个人,此人还极不安分,总想将内衣解开。
赵庭阶将李仲兰敞开的白绸内衣又重新束好,不让对方敞开胸前那片春光,李仲兰气得一拍他的手,嗔怪道:“在家你还让我穿那么正经。”
赵庭阶却蛮横地说:“在外面不许露肤,裤脚也给我放下来,不许露脚踝。”
李仲兰不乐意,忤逆道:“身体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我想露就露,你管不着!”
说完,他又将衣带解开,还大剌剌一扯,将整片冰雕玉砌的胸膛暴露在庭阶眼前。
赵庭阶从冰鉴中捻起一块碎冰,笑道:“是吗?”
他将冰块贴到李仲兰胸前那一点粉红上,冰冷的触感顿时冻得李仲兰打了个寒战。
(此处省略两百余字……)
李仲兰吓得大叫一声,一骨碌从藤席上坐起,匆匆忙忙将内衣裹好,可他的内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将胸腹前曼妙的线条勾勒了出来。
赵庭阶喉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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