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郁闷地叹了口气,正准备派纸人探路,忽然看见齐王赵廷美走过来,顿觉来了救星,忙迎上去打招呼。
赵廷美本欲来找赵庭阶,得知侄儿在休息后,便改变了主意,带着李仲兰去伙房找吃食。
战场上一切从简,李仲兰只找到几个白馍,他倒不嫌弃,就着水壶中的凉水咬着硬梆梆的馍,赵廷美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道:“幸好昭儿不在,否则看你这样定要心疼了。”
李仲兰无奈地笑笑,他是对美食讲究,但不代表吃不了苦,有时候他过份挑剔,只为看看庭阶到底能有多宠爱他罢了。
“昨晚昭儿跟疯了一样,我从未见他如此狂躁。”赵廷美感慨地说,还略略摇了摇头。
李仲兰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眼眶湿哒哒的,喉头发紧,咬在嘴里的馍快咽不下去了。
“昭儿幼年丧母,他父皇常年在外征战,导致他独立得早,养成了冷酷的性子,我还从未见他对谁这么好过。”赵廷美接着说,“李公子,你真的是个例外。”
李仲兰又很有些羞愧,同样是童年缺乏父母之爱,他自己的独立性却是差得可以。
“四叔,原来你在这里!”一个稍嫌稚嫩的声音响起,刚满十四岁的赵元佐笑嘻嘻地走过来。
李仲兰看赵元佐便想起以前的自己,他刚入宋廷认识庭阶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虽说年轻可贵,可还是青涩了些,他不禁疑惑庭阶当时怎么会看上自己。
赵廷美倒未因赵光义而迁怒自己的侄子,他和悦地看着英姿勃发的赵元佐,问道:“你不好好操练,找我做甚?”
“四叔你忘啦?你说要教我骑术的。”赵元佐的眼皮是内双,因而比父皇赵光义的凤目圆了许多,他正扑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向叔父恳求。
不知为何,李仲兰总觉得赵元佐的语气像在撒娇,再看对方神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遂又拿起一个白馍,说:“那你们练吧,我回去了。”
不待赵廷美回话,李仲兰便径自离开了。
一路上他感觉士兵们虽然在看他,但大伙明显对他有畏惧感,也不敢公然议论他,只等他走远才窃窃私语,猜想可能跟兵曹的惩罚有关,不得不说,赵光义的以儆效尤威力还挺大,一般的将士现在都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他了。
但有一个人非要跟李仲兰作对,他就是赵德芳。
李仲兰拐了几个弯,快到赵庭阶的帐篷时,赵德芳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还一把打掉李仲兰手中的白馍,讥道:“听说你一顿饭能吃掉一套宅子,现在就吃这个?别污了你的嘴!”
李仲兰额角青筋直跳,冲着赵德芳怒目而视,厉声道:“你给我道歉!”
“道歉?”赵德芳惊奇地瞪大眼珠,像听到了什么新奇的字眼,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李仲兰,昂着头骄傲地说,“可以,咱们拿兵器比试比试,你赢了我我就道歉。”
李仲兰二话不说就去拉自己的红色发带,赵德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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