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你。”他笑容清浅,柔和眉目里透出深情,我瞥了眼书房紧闭的房门,一手放在他腰侧,侧头吻上去,廖池没有拒绝,唇舌纠缠发出轻微水声,温热呼吸交错在一起,渐渐变得紊乱。在擦枪走火之前他推开我,舔了舔微微湿润的唇角,拿起筷子敲了敲桌沿:“还吃不吃饭了?”
“吃。”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橙汁,很甜。
我们两个饭量都不小,很快就把那一桌子饭给吃光了,我收拾完桌子去洗餐具,刚刚洗了一个盘子,就听的廖池在厨房门口道:“你教我做饭吧。”
“做饭?”惊异于廖池这突发奇想般的提议,我扭头看他,“还用得着你做饭?再说了,做饭很费功夫的,你哪儿有时间做着吃?”
“那不一样,不管有没有时间做,我都想学。”廖池说的极为认真。
我只在谈判场上见过他这副认真到令人心惊的样子,把洗净的盘子放回橱柜,我甩甩手上的水,走过去,把冰凉的手捂在他脖子上。
廖池被冰的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躲开,这让我不禁回想起小时候打雪仗的时候,廖池是个南方人,估计没有体会过其中的快乐,想到这儿,我喃喃道:“过上一阵子得去个有雪的城市玩玩。”
“嗯?”廖池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继续坚持道:“我要学做饭。”
“行啊,我教你就是。”我想象了一下廖池前一秒还西装革履坐办公室,下一秒带着围裙打火掌勺的模样,感觉有些幻灭,试图进行最后的劝说:“老实跟你讲,你不适合沾上油烟味儿。”
“没关系。”廖池跟我一起往客厅里走,沉默一瞬后他轻声道:“我活了快三十年,除了家里的保姆和厨师,你是第一个主动给我做饭的人。”
我并不意外,除去他不称职的可怕爹妈,廖池家里的其他人都混迹商场,忙到不着家,当然是不可能在有保姆厨师的情况下亲自做饭了,于是我胳膊搭上他肩膀,调戏道:“所以叫一声老公听听吧。”
廖池只是笑,不吭声。
我看他放松下来时清朗如霁月清风的双眸,高挺的鼻梁,色泽微浅上翘的薄唇,心叹这种口头上的便宜不占也罢,正要说点别的缓解一下气氛,却听见廖池轻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
我呆愣了一秒:“你说啥???”
他却已经拍开我揽着他的胳膊,去沙发上坐着去了。神态自若地拿起手机,廖池低着头说道:“什么说啥?”
“就你刚才,说的啥我没听清楚。”
廖池作势思考了两秒,最后双手一摊,无辜道:“我忘了。”
“我是真没听清!”我扑到他旁边,夺过他手机放在茶几上:“再说一遍吧。”
“都说了忘了。”廖池把我死命往他脸上凑的脑袋推开:“你就算求我也……”
“求你!”我立刻道。
他一哽,手上力道一松,没按住我,鼻梁和我的脑门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
廖池嘶了一声,揉着鼻子,见我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再说一遍。”
我连忙坐好,就差把耳朵给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