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无稽之谈。”我说。
“他们呢?”奥利说着,指指两具尸体。
“他们倒是真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我们应该把他们移下再藏起来,”他立刻说,“把他们藏在一堆没人要的东西下面──狗食、洗碗精之类的东西。这消息一旦走漏,对情况只是有损无益的。所以我才找你来,大卫,我觉得你是唯一一个可靠的人。”
我喃喃地说:“这就像纳粹战犯在战败之后,在监牢里自杀一样。”
“是的,我也这么想。”
我们都沉默下来,突然间那低沉的沙沙声又从铁门外传来了──触须摸索铁门的声音。我们一起向后退,我的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了。
“好吧。”我说。
“我们尽快弄好。”奥利说。他的手电筒移动时,蓝宝石戒指无声地闪着光芒。“我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抬头注视绳索。他们用的也是晒衣绳,与那个戴高尔夫球帽的男人让我绑在他腰上的绳子相同。
绳结箍进他们肿起的颈子,我不禁想着会是什么逼使他们走上绝路。奥利说万一这两人自杀的消息走漏,情况会更糟。我完全明白。对我来说,情况的确已变得更糟了。(我本以为这是绝无可能的,不是已经到谷底了吗?)
打开刀子的声音。奥利的刀子本来就是用来切割纸箱和绳子的,十分合用。
“你上还是我上?”他问。
“一人一个。”我嚥了口口水。
我们就这么办了。
※※※
我回到卖场里时,亚曼达已不在那里,陪伴比利的是杜曼太太。他们两个都沉沉睡着。我走过一条走道,听见一个声音说:“戴敦先生。大卫。”那是亚曼达,站在通往经理办公室的楼梯旁,眼眸像翡翠一样晶亮。“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