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前院明道暗枪的,他一概不理,今儿是他大好日子,朝廷那些龌龊的手段他不想去知道太多。
趔趄地走回内院,看着门窗上贴着的囍字,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推开新房的门,看到坐在床沿的新娘,他脚步才稳了起来。
喜婆和陪坐的娘子们都下去了,屋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白馥书见到翁岩走了进来,便站起身迎了上去,“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在前院招呼客人吗?”
翁岩搂住她的腰,低头绣着她的发香,嘀咕着道,“不是有老二跟老三吗?我的大喜日子,不陪着娘子像什么话。”
白馥书闻言,轻笑了出来,推了推他,“没正经。”
翁岩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后立刻压身上来,伸手握住她的苏胸,湿热的唇吮吸着她的脖子,“对着你,我还要怎样正经。”
白馥书只觉得身软心热,轻轻地推了推他高大的身躯,张口欲言,却一下子被堵住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并非初经人事的黄花闺女,但面对翁岩的热情放浪还是有些羞涩。
衣裳一件一件地扔出帐外。
翁岩握着她的丰盈窈窕,感觉自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一样激动起来。
喘息声越来越沉重,白馥书觉得自己快融化了。
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
折腾了大半夜,翁岩才心满意足地拥着白馥书沉沉睡了去。
靠在他怀里,白馥书微微地笑了起来。
她还以为离开潘世昌之后,这辈子只会一个人终老,没想到还会遇到他。
再也没有遗憾了吧。
第202章 早产
白馥书嫁给了翁岩,微月便不能像往常一样,三两天头往娘的屋里跑了,她可不想当电灯泡,翁岩自成亲之后,天天腻在妻子身边,赶也赶不走,微月如何能去碍眼。
五月的天气虽不见暑气,却也有些闷热了。
距离产期越来越近,微月的心也越来越紧张,昨日才收到方十一的来信,周仁俊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一旦事情揭开,其他兄弟若是知道自己不能再生育,事情就没那么容易善了。
周仁俊仿佛隐隐知道方十一在调查他似的,与方家的来往也比以前更少了。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就把事情解决的,微月拿着信看完,忍不住叹了一声。
看来方十一是不可能在自己生产之前赶来京城的了。
心中正有些失望的时候,竹帘一动,荔珠走了进来,“小姐,翁大当家和翁夫人来了。”
听到翁夫人的时候,微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再一想,才知道是在说她的母亲,是了,如今称呼白馥书是要称一声翁夫人了。
金桂替微月穿上鞋子,扶着她下了炕,“小姐,仔细了。”
微月一手扶着腰下了炕,走动缓慢地往花厅去了。
见到仿佛又年轻了好几岁的白馥书,微月眼底蕴满了笑容,“娘,翁叔。”
翁岩坐在上首,不悦地看着微月,嘟嚷道,“咋不喊我一声父亲呢。”
白馥书一个媚眼嗔了过去。
翁岩轻咳了一声,“我这不是想要个闺女嘛。”
微月就忍不住往白馥书的小腹望去,该不是翁岩还想娘再生一个吧,都这样的岁数了,生育怕是有危险了。
白馥书眼眸晶亮地看向微月,有询问的意思。
娘是希望自己把翁岩当成父亲看待吗?
微月想着,嘴上已经甜甜地道,“有翁叔当爹,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白馥书看着微月笑了起来,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翁岩唰一声站起来,“你叫我啥?”
“叫你一声爹啊。”微月笑道。
翁岩乐呵乐呵地笑着,往怀里摸了摸,“这……没带手礼……”
“女儿是不会跟你计较这个的,你不是说有话跟微月说么?”白馥书拉着他坐了下来,低声问道。
翁岩神情变得有些沉重,他看向微月,沉声问道,“你与谷杭是认识的?”
没想到会问起谷杭,微月便点头,“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翁岩眼底滑过一丝诧异,眉心皱了起来。
“怎么了?”微月问道。
“我们成亲当日,贝勒爷和三阿哥都到场了。”白馥书回道,略显担忧看着翁岩,“你爹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难道爹跟三阿哥是……”三阿哥向来视谷杭为眼中钉,怎么会和谷杭同时出现在宴席上?
微月有些发窘,这声爹叫得实在还有些拗口,不太习惯。
翁岩摇头,低声道,“三阿哥从年前就一直跟漕帮示好,是想让我们支持他为储君,前些天还特意邀了你三叔去密谈了,似乎是想借漕帮之力除去贝勒爷,你三叔没有答应,找我商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