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m要命。
医生:“”
留点疤才容易更好地让何度心疼。
任以从床头柜上一堆各种乱七八糟的线里扯出了一根耳机线,插进了手机耳机孔。
满目的鲜血,倒在马路中央的尸体,路人的惊慌叫喊。
“啊方便问下是干什么的吗?”医生解下纱布,又看了看伤口上已经变浅了不少的痂,确认没什么事了之后让任以把另一只手也给放上来。
倒像是包养人的那一个。
第二天中午任以起床后草率地收拾了一下,又在附近的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去那个诊所把纱布给拆了。
无处不在的暴雨,炫目的车灯,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无数块碎片共同拼成了一副暗夜的画。
现在不能再这么干了,人已经回来了。
“不用了,没事。”任以说。
有点困。任以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一路开上空旷的大马路。
回到家在沙发上摊了十几分钟才去洗澡上床睡觉。
一起叫嚣着死亡。
低沉惑人的男声很好地安抚住了急剧跳动的心,任以手动了动,想去床头柜里拿什么东西,手刚抬起却又收了回去继续抱着玩偶。
点开网某云音乐app,点了下方那个播放键,任以歌单里一直都只有这一个,名字是一个字母“d”,一段自己上传的长达半小时的音频。
“谢谢。”任以见纱布都拆完了,道了谢就准备走。
nb他再这样,何度会不高兴的。
窗外阳光正盛,透过窗帘落满了整个房间,却依旧挥不去周身的阴冷。
他还有很长的时间,没事的,慢慢来。
一切都会变好的。
任以没回信息,何度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继续看着面前的电脑,却沉不下心。
有种他说不上来的一点心悸。
可能是还在忙吧。
何度盯着满页面的字走神了两秒,不再去管那无端涌上心头的些许不安,投入到工作中。
早点完事早点走人。
任以在长达几个小时的清醒煎熬里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半夜了,脑子晕晕乎乎的有点不舒服。
人撑着床起身的时候耳机滑落到床上,任以扒拉过手机一看,已经没电关机了。
找出充电线充上电,任以去稍微洗漱了一下,准备待会儿去外面吃点东西。
今天没排工作,倒是问题不大。
任以往脸上扑了两把冷水,凉意逼得大脑清醒了一点,细小的水珠从纤长的眼睫滚落,更显锋利,也有些难言的脆弱。
任以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套上,把手机拿起来开机,又找了个充电宝充上。
开机后弹出来好几条消息,还有几个未接电话,任以随手打开看了,然后人怔住了,这几个未接电话是何度打来的。
任以轻眨了下眼,接着飞快地点开了微信,何度给他发了两条信息。
一个是让他下午六点过去,还有一个是问他在哪儿。
下午六点
可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
艹。
任以发过去一行字——我马上来。
接着匆忙换鞋出了门,也没去停车场开自己的车,路边打了辆滴滴。
来了几次门卫显然已经记住了他,没说什么就放他进去了。
任以一路直奔何度的住处。
上楼摁下门铃的时候还在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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