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乐知晓萧厉肯定会调查他,就像他调查萧厉一样。
宁长乐不过是借此机会,试探萧厉到底查他多深。
能查到花仙斋不怕,就怕知晓此次从江浙运银子的事。
这是他与萧厉谈判时最大的筹码,务必要在合适的时间,做到一鸣惊人、震慑到对方才行。
宁长乐佯装怒意:王爷鬼祟偷摸之举,真是令长乐大开眼界。
宁长乐换衣匆忙,忘了擦掉口脂。嫣红嘴唇似粉桃,一张一合,可口得想咬上一口。
萧厉艰难地错开眼,丝毫无羞愧之色:只许夫人算计嫁入王府,我难道不应调查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天底下可没这个道理啊夫人。
知道多少?宁长乐问道。
寥寥过往。萧厉答道。
查清身份背景,加上总跟丢人,萧厉让青牧撤了跟踪的人。
说到底宁长乐不过是个商铺老板,这点资本不足以和丞相抗衡。
宁长乐冒着风险替妹嫁入王府,是想从他这里寻找扳倒丞相的机会。
萧厉有恃无恐,宁长乐终究是要求到自己这里,依靠他来实现复仇。
给不给这个机会,决定权在他萧厉手中。
早出晚归,整日在王府见不到人影。王妃如此这般行径,可把本王放在眼里?
若不是萧厉威胁的口气太重,这话就像是妻子埋怨不顾家的丈夫,一股子被冷待的闺怨味。
萧厉正是好几天看不到人影,故来花仙斋碰碰运气。
或者王妃想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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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个惊喜?
萧厉眼神不由自主地聚焦那一抹嫣红,口干舌燥般滑动喉结,急忙抿了口茶水润喉。
你你休要再提!现在就给我忘掉!宁长乐气恼地咬唇。
薄唇像沾染露水的桃花瓣,被皓白贝齿咬出加深的折痕,红得越发耀眼,惹人采撷。
这般想着,就这般做了。
萧厉隔着桌,俯低身子,猛地亲上去,恶劣地用牙齿轻咬、拉扯唇瓣,印下他的齿痕。
宁长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呆傻地瞪大眸子,像极受惊失措的兔子,任由他欺负。
触离后,萧厉舌尖舔了舔嘴唇,将唇带下的红脂吞入腹中。真甜,真软。
这个惊喜,本王很喜欢。萧厉恬不知耻地说道。
宁长乐反手狠狠甩了萧厉一个巴掌。
他下手极重,萧厉被打得一偏头,红肿五指印浮现在脸上。
萧厉摸了摸又烫又疼的脸,雀跃自喜的心瞬间冷却,呼呼呼地冒出委屈的酸气。
他难以置信:你打我?
湿漉漉的红唇传来隐隐痛感,一下下地挑动宁长乐敏感的神经,提醒着,他被羞辱了。
一个巴掌不足以抵消他现在的怒气。宁长乐抄起手边的茶盏,直直照着萧厉的面门砸去。
萧厉灵活地躲过,茶水茶叶溅了他满身,先前留下的桃花粉被水凝结成一块块红渍。黑金锦袍变成红与绿的调色板,好不狼狈。
一击不中,宁长乐又抄起茶壶。
打了巴掌不算,泼了他满身茶水不算,还要热水毁他的容不成?
再软的性子,也要冒火气,更何况萧厉不是个任人顶撞的主,不免怒火中伤。
他大手紧紧握住宁长乐的手腕,夺下茶壶,钳住宁长乐的下巴,不满地眯眼:你这脾性,越来越差了。
宁长乐狠狠咬在萧厉的虎口,直咬得鲜血直流。
萧厉吃痛,正欲松手,瞥见宁长乐赤红的双眸,透着不屈服的傲劲,灼热得如一团焰火,霹雳巴拉地在萧厉的心田肆意绽放。
他任宁长乐咬着,眉尾飞扬,凑在宁长乐的额头,吧唧吧唧连亲两口。
都被咬了,不能吃亏,再亲两口,才算回本。
宁长乐没想到萧厉能这么不要脸,急急后退两步,捂住额头,嘴角带血地怒骂:我杀了你。
萧厉回他一个挑衅的笑意。
花仙儿听到杯盏摔落的声音,推门而入,一地的茶叶碎瓷。
宁长乐满面羞容,再看萧厉洋洋得意的笑容,若不是身上沾满狼狈的茶叶,右手浸染着血,还真以为他赢了呢。
花仙儿一时也不明白到底谁输谁赢。
宁长乐无助地呼吸,低低地哀求着,如脱离水面的鱼,生死皆由他掌控。
眼尾潮红湿润,划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如美人鱼坠落的珍珠。漂亮得不似凡人的玉手青筋分明,指尖粉白,无力地从红绸锦被垂下。
宁长乐哀求,声音如泣如诉,丝丝勾人心弦:饶了我吧,夫君
萧厉猛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欲念的粗气。梦里的宁长乐如魅惑的妖怪,多么勾心夺魄,醒来时就越发欲壑难平。
这突如其来的陌生情.潮蒸得他双眼发红,难以自制地想把人圈回身边上下揉搓。想像梦里一样,让宁长乐那白玉似的皮子布满属于他的痕迹,想那桀骜不驯的双眸只能看见自己,想那冷硬倔强的唇发出渴求自己的嘶哑声
萧厉半倚在床头,皎洁月色透过窗棱洒了一床,洗不净情.欲暗涌。
良久后,萧厉起身,灌了一壶冷茶,披着外衣,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明明是想把人接回王府,却把人气得直接住在了花仙斋。
萧厉磨了磨后牙槽,越是难以征服,越挑起他的兴趣。宁长乐,你等着。
第18章第一次在两人的交锋中,
长公主前几日向花仙斋求购螺子黛,被我拒绝了。我把最后一颗螺子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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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给了长公主的对头,李贵妃的侄女。
花姨把最近的账簿交给宁长乐,这些日子办各种贵女赏宴亏了不少银子。不过对于身怀巨款的他们而言,不算什么。
很好。宁长乐点头称赞,波斯商人准备好了吗?
已安排住下。花姨回道,波斯商人带来十颗螺子黛,将于三日后在居然楼进行拍卖的消息已经送出去了。据我所知,京城大半有品级的夫人贵女们都会参见,长公主更是不例外。听闻皇后对长公主发了好几次脾气,一定要得到螺子黛,打压李贵妃的嚣张气焰。
很好,以我的名义送一封拜帖到王府,让萧厉务必参加拍卖会。宁长乐道。
长乐,我不明白。你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回府告知一声不行吗?花姨好奇死了,那日包厢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宁长乐气到现在。
宁长乐:我自有道理。
萧厉,你等着。
萧厉收到宁长乐邀他参加拍卖会的帖子,心潮澎湃,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这么正式?多晾些日子,果然会乖乖服软。
青牧看着自家王爷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连连摇头,无可救药。王妃摆明与王爷生分,不然回王府不就成了?
当然这话青牧不该说,怕被恼羞成怒的王爷打死。这半个月,王爷的脸拉得比驴长,府内士兵轮番□□练个遍,累得有气无力,看见王爷,就像耗子遇到猫,能躲得多远有多远。
尤其自己这个随侍最可怜,青牧摸摸青肿的眼眶,武艺硬生生在半个月时间拔高了一截。
萧厉以孔雀开屏的姿态,斗志昂扬地等到拍卖日。他来到约定的包厢,见宁长乐已等在那里喝茶,心情越发酣畅。
王妃,我可对螺子黛这种女人画眉的东西丝毫不敢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