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灼看似镇定,实际手心出汗,心跳得空前剧烈。
他一直看着温岳,过了足足一分钟。温岳说:“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点微妙的恼怒从心头窜起,他喘口气说:“我二十六了,不是十六岁。说什么做什么,都对自己负责。”
就是现在了。顾灼灼想。
他反过来把温岳推在墙上,然后闭眼向前一撞,正撞在温岳唇上。
干燥,柔软,温热。
他亲得很莽撞,不得章法,只是凭本能靠近征服。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咬人,仿佛这样才能把心里那点火气传递过去,但嘴巴张不开,好像锈住了。
酒吧沉重的鼓点将震动传得很远,他忽然被揽住,温岳更重地亲了回来。
心中一阵惊涛骇浪,各种想象铺天盖地地堵在脑子里,都是他最旖旎的梦境。
身后好像经过了几拨人,却都当寻常一景,视而不见。他也顾不上在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顾灼灼心脏疯狂鼓动,久久回不过神。
温岳回应他了?
回应他了!
烟花爆竹在脑海里疯狂炸开,后知后觉的喜悦铺天盖地,又伴随着某种冲动过后的余韵,不敢抬头。他还没想好第一句要说什么……他偏过头看。
因为刚刚那场亲|吻,耳垂和脖子都泛着浅红,在昏暗的光线下说不出的诱人。伴着血管运输的规律鼓动,肉眼可见的起伏着。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嘴有点疼。伸手一摸,果然破了,下意识嘶了一声。
温岳忽然推开他,眼神晦暗地捏住顾灼灼下巴,声音发沉:“别动。”
顾灼灼刚刚伸出舌尖想舔一舔,又缩了回去,乖乖不动了。
嘴唇粘膜脆弱,容易破,却也容易好。刚刚那阵疼意过去,只要不摸伤处,除了热麻甚至没什么感觉。
但温岳却很紧张,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随手抓了个服务生,让他弄点酒精来。
温岳沉默半晌,一句艰难出口的对不起堵回了顾灼灼本来要说的话,接着顿了顿,他又说:“我不是个好对象,你再考虑一段时间。”
顾灼灼看得出来,温岳这话很认真。他认真的觉得他不是个好对象。
无论这种想法认知从何而来,都不可抑制地让顾灼灼感到巨大的酸楚和心疼。
但这份认真应该被他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