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头子吧?出了事能甩干净的那种人。”昕言走到刘渊崖面前:“带我去,我要消消气。”
“我哪里知道…”刘渊崖还想拒绝。
昕言冷冷一笑:“很少事情这双拳头不知道的,你只管带路就行。”
“这些人不在你护着的范围吧?”他回头对萧若佩问道。
得到答案之后他一手提起不情不愿的刘渊崖走了。
失剑居已经有一个月没来过,虽然他有吩咐刘渊崖平时照看,但是昕言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怕也没法保持整洁,所以他接下来准备先打扫屋子,然后才去亢石巷收拾残局。
进屋一看他额头青筋都暴起了,昕言完全不是来躲难,而是奔着遭灾来的!
他睡着的客房,床上堆叠着凌乱衣衫,足足十几套,看来是没有打算洗,也不知道他从血灵密洞出来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多衣服。
被褥自然没有叠好,好像还嫌原先的被子不好,买了一床新的,旧的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仔细检查过后,他清楚了昕言哪里来的钱,客厅里凌先生的松下舞剑图不见了,那是凌先生亲手所画,如今他已经认祖归宗,不要说里面有着先生的武道真意,单凭他的身份就值不少钱,定是被昕言拿去当了。
厨房还算干净,只是有些积尘,看来因为昕言不懂做饭逃过一劫。
书房基本保持原样,耀日城对张照玉的敬重延伸到他留下的藏书室,自然对书籍有些尊重,没有乱来。
检查完失剑居现状之后,萧若佩气得火冒三丈:“流穗,把剑拿来,我要劈死他!”
刚才还觉得昕言有些难处,如今满脑子只有再砍他一剑的想法了,他去找那些混混麻烦完全是在逃避!
失剑居在两人的打理下恢复原样,昕言的衣服萧若佩本想着扔掉,苏流穗劝他消消气,拿着去洗了。
等两人将衣服晾好之后,昕言才带着刘渊崖回来,还没等萧若佩动手,刘渊崖就急匆匆跑过来,一边夸耀一边表达自己的震惊:“哥!哥!你不知道,他好厉害!比我们家酒楼还大的房子,三拳两脚就给拆了,全是碎的,连完整的瓦都没有留下一片,亢石巷现在变成了石坑巷,一条街,从中间那里一脚,变成了两条街,我都跳不过去那么大一个坑!一脚就踩出来!”
昕言看着晾在外面的衣服,知道了自己事情败露,无论刘渊崖怎么夸他也不敢上前邀功。
“画卖哪里了?”萧若佩冷声问道。
昕言将手从背后伸出来,取出一幅画卷:“刚好和那人有些关系,他说是安立命的手脚,还有一个什么移山盟,想搞大事。”
这确定是要替刘渊崖出气还是黑吃黑?自己卖的画隔几天抢回来怎么看也不是天下第一人做得出来的事情。
最大的遗漏被填补上,萧若佩的气消了一半,起码现在没有一剑劈了昕言的冲动。
“安立命是哪位?”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招惹到叫这个名字的人。
“合潭山主,去年武盟评的金名侠。”刘渊崖记得溜熟,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么荒唐的理由惹上了昕言。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昕言此时很热心,只要能将萧若佩的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自己才能逃脱,何况他又不认识什么安立命,凭什么替他挡灾?
萧若佩本意是不去计较这些将心思放在提升自己之外,成天想着邪门歪道的人,但他没料到他们会将邪门歪道用在一个玉名侠身上,还闹得这么大,是真的以为自己没有一点火气么?还是以为他的手段高超能骗得过天下人?
其实只是没有人想过会有昕言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出现,从天而降什么理由都不讲,举手投足就把几代人挣起的家业毁了,再将能打的人都打一遍,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之后还追问一句:“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要是知道会惹上这样的人,他早就收手不干了!
昕言见他一脸懵懂,放过了他:“不知道就好,省得找我麻烦。”
然后抢了画扬长而去,可怜那人当时知道这画来历不干净,没敢问清楚,到现在想报仇都找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