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在怀上克里克之后,身为母亲的一种本能让她开始畏惧,她本身就讨厌血腥,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经受这样的生活,但是你知道,所有在马克里雅出生的孩子,只有死或者称为锡安会一员两个选择,奥利薇选择了第三条路。”
“她背叛了锡安会。”
“那实在是可怕的景象,我的孩子,没有人想到,也没有任何一个大导师会背叛锡安会,在面临外敌之前,在锡安会的内部就已经发生了内斗,等我们发现自己已经处于灭绝的边缘时已经太晚了,而我则沉浸在失去奥利薇的悲伤中,我没有挺身而出的想法,甚至希望这毁灭快点降临,直到那个满脸泪水的男孩来到我面前,他就是恩安克,他给我带来了那把狄黛克人的匕首,那一瞬间我感觉我醒了,从一个漫长,痛苦的梦中醒了过来,我意识到马克里雅还有整整千人,还有很多像是这个孩子一样的人,他们还没有失去爱人和亲人,他们还有活下去的理由,但是这么多的生命,居然就要因为两个人的任性而被亚拉索的铁蹄所践踏,还有更多的人,因为这些本可以避免的事平白丢掉了性命,而我只是在逃避,妄想回到以前那些美好的日子里。”
“我和奥利薇都不配成为锡安会的领袖,我们两个人都是自私的混蛋,我跪在那个孩子面前,给他系上了象征大导师的白袍,连同狄黛克人的匕首一同交给他,恩安克对于我倒是只有一个要求,他要我杀掉克里克,奥利薇唯一的孩子,这些罪恶的一切的起源——我杀了克里克,也杀死了我自己,我决定连带着奥利薇的那一份一起赎罪,以前那个天真而自私的诺克斯已经死了,从此之后,我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锡安会,我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你们每一个人。”
吉尔朦胧中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他的脸颊上,这些冰冷的液体和风让他再次从梦的泥泞中挣扎出来,他没有听完诺克斯所讲的所有的话,也不明白他所触及的是怎样的被埋藏的真相。
“孩子,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对你做了何等残忍的事,我打碎了你童年的幻梦,那时你也不过才十四五岁,虽然已经可以算是锡安会必不可少的暗杀者了,但你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你暗杀阿塔米回来后,知道自己因为对方的能力而在也无法学习你想要的魔法时,你就在这里,靠着最里面的那个花坛哭了,连身上的伤口都没有处理,衣服上也全都是泥土和灰尘,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哭,而且那么狼狈,简直像是刚刚被别人侵犯了一样……当我决定成为大导师的时候,我抛弃了一切,甚至是我自己的儿子,于是我带回来你之后,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孩子看待,你知道吗?你简直和克里克一摸一样,即使是后来的里尔斯,我也无法将其和你一视同仁……所以你看……如果我们两个人注定有一个要死……我也会选择……让我去……死……”
吉尔的手中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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