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儒生将他们三人扫了一眼,目光特意在无名身上停留片刻,随后恭敬朝屏风里作揖:“师父,这就是徒儿给您带来的人。您瞧瞧,包您满意。”
这时他才意识到不对,怎么回事?这儒生好像是要把无名送给别人?
屏风是半透明,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后面有一张榻,榻上睡了一人。那人柔弱无骨地翻身,似在打量他。过了会儿,一阵痛骂从屏风后传来:“呔!谁让你们把这糟老头子带进来的?绝世美人?就这老陈皮还貌比献献?你是被猪油蒙了心非要为师长针眼?!”
“……”他摸摸鼻子,知道对方看错人。但惊奇的是,这声音居然是个女人。
徒弟在旁边怒道:“你什么意思,胆敢这样骂我师父!”
儒生赶紧解释:“师父消气,您看错了,徒儿说的是旁边那人,白衣白发的那位。”
此言一出,女人似目光一转看向无名。
无名抿唇不语,眸光却带了清寒之意。
屋内霎时一静。
“嗯?”突然,屏风后的女子惊疑出声,整个身子也从榻上坐起,挥手让侍女搬开屏风。
儒生得意道:“徒儿眼光不错吧,一见此人便觉有惊世之颜,特请来给师父瞧瞧……”
屏风后女子不耐地打断:“住嘴。”
儒生赶紧用羽扇捂住嘴,退侍一旁。
屏风挪开,女子的相貌也暴露人前。肤若凝脂,手如削葱,极白的肤色配上鲜红的衣裙,发髻间金钗垂落,手上脖子上也有金饰点缀。艳而不俗,贵而不娇,让人见之不忘。
徒弟看傻了:“好美……”
他心道,美则美矣,这小姑娘的修为可是出乎意料的高。先前看儒生,修为只到筑基,这小姑娘却已至元婴。小小年纪就有元婴修为,人间果然早就有修道人了。
思量间,女子已经紧紧盯着无名看了半晌,无名眸色深沉,似有不虞。女子掩唇厄厄一笑,笑得满屋人疑惑不解。
“哎呀,是说今儿怎么这么闷,原来是故人亲临,污浊了我这一方天气。”女子闲闲靠在榻上,看无名的眼神却极其嫌恶。
“果然是你,颜如玉。”无名也负手而立,语气熟稔。
两人一开口,众人都愣住。
他:“等等,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