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谢怀尘干得最多的事就是睡觉,身体一沾塌,他顿时皱眉。
“不睡,腰疼,屁股也疼……”
“自作孽。”对方回了他三个字。
谢怀尘一看,说话人果然是师兄,心里顿时拔凉,连带着口吃也来了:“师……师兄你怎么会……在这……”
北域离南域那——么——远——他还扔了诏玉改了名字,师兄怎么找过来的??
“听闻你与佛子论道,我来看看。”邵月按住他,不动声色地为他梳理药性。
谢怀尘一惊,立马怀疑是佛子告诉的师兄位置。也是,到了天衍宗主的境界,想去哪不过一眨眼。于是他一闭眼一蹬腿,颇有种无奈的语气:“既然师兄找来了,要杀要剐随便。”
之前在天衍宗,师兄相当于将他软禁。如今他跑出来又被找到,师兄会如何生气他心里是一点没谱。
邵月却幽幽道:“你我同门师兄弟,只有殷切之心,何来杀剐之说?”
谢怀尘叹口气,揉揉眉心:“师兄,我这人不爱粉饰太平。你贵为天衍宗主,前世杀了我,今世又来软禁我,你到底想干嘛你直说,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邵月淡淡扫他一眼:“师弟说得有道理。其实只要师弟坦率直言,不藏私于心,我也不会为难师弟。”
这话说了相当于没说,谢怀尘自认没啥隐瞒的:“我的事你不都一清二楚?”
“那敢问师弟,天道给你下了什么任务?”
凉凉的语气,谢怀尘心底也是一凉。天道?任务?师兄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系统,师兄怎么会知道“天道”的存在?系统君给他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杀死师兄,现在师兄问起,难道是察觉了什么?
一时间谢怀尘心里绕过九曲十八弯,脸上犹豫之色尽显。前世之事还未彻底想起,系统君是他永远的底牌,纵然能把所有事告诉师兄,系统的事却……
邵月眉眼一柔:“看来师弟并不如自己说的那般坦率。”
之前邵月对谢怀尘搜魂,大部分事情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唯独天道是一片空白。若不是谢怀尘当时魂体极度虚弱,邵月恐怕还想搜第二次。
谢怀尘显然也想起那段恐怖的回忆,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再搜魂不如杀了我。”
邵月却是点上他的眉心,然后在谢怀尘紧张不安又强装镇定的眼神下给了他一个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