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等今年秋猎过后再走,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秋猎不是五年一次吗?这距离上次不过也刚两年吗?”
“哦,这个啊。”楚辞身子一歪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道,“本来是应该五年一次的,但这不是之前你临走参加的那次春猎发生了诸多事情吗?陛下便将此事推后了,许是心情不佳,避免短期内再见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吧。”
“这样。”沈黕点点头。
“不过我倒是觉得还有一层。”楚辞悠闲道,“九皇子被罚出京,你之前春猎场上有出彩但是当时却身在边境,皇帝估计是觉得皇子不够,而夺取冠军的那个心中所选之人也不在,所以就往后推了推……”
“哦?这次怎讲?”沈黕听着楚辞一番解释好奇起来,但是等了许久却是不见有人再说话了,他扭头一看,楚辞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无聊久了就犯困这话一点也不假,看楚辞不就知道了,他余光还瞧见,嗯……楚辞的小肚子好像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有些胖了,不过这话可是不能和他直接说的,要不然又要和自己置气了。
沈黕一愣,什么时候楚辞在他眼里已经变成那么一个可以纵容的人了?莫不是装久了便习以为常了?不……他觉得这都是原身在作怪,他的思想已经不知不觉中融入了自己的灵魂……又不是说不还给他这幅身体了,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就是怕自己伤害了他的心上人吗?
他冷哼一声,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也不迟,到时候他还应该感谢自己,既然这小子那么喜欢这个楚辞,他也不是不可以帮上一把,届时只要不给楚辞背叛自己的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勉强强就这样吧。
他低头见楚辞贪凉,只着薄薄的一层单衣,脚上袜子也没有穿,又在四周放着不少的冰块,也不怕冻着了,他轻手轻脚的拿过被踢到脚边的薄毯给楚辞搭上,然后转身离去。
其实楚辞所说他略一思索也大致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当今皇帝在其尚年轻之时,也曾经在秋猎上夺过头彩,不过在他上一次秋猎中却还有个皇兄拿了头彩,而后便封为将军掌握着军权,其实这已经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约定。
上一次出了将军,下一个便是皇|储,之前军权多是掌握了大臣手中,后来许是有王室掌控之后便尝到了甜头,这个才真正成为了噱头,虽然漏洞百出但是却无人敢指出。上一世皇帝从未有看好过沈黕,也没有九皇子一事,秋猎便正常举行,这一世他在想着让沈黕为下一位皇储铺路。他在等沈黕回京,若是沈黕拿了第一,这样军权才真正算是被他拿在手里,而他就必然要成为下一个皇子也就是未来储君的得力干将了。
对此沈黕只觉得好笑罢了,这些所有的目的都不过是为皇权加上一层神学的色彩罢了。而想要这般愚弄别人仅仅是因为他不够强而已,若是有足够的能力便不会再需要借助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就在楚辞快要在这个夏天被捂馊的时候,终于有人登门拜访了,楚辞坐在正堂上看着眼前茶杯里面飘起的缕缕热气慢慢抬头看向对面坐的那人。
“夫子。”楚辞喊了一声便和顾逢大眼瞪小眼面对面坐着不知从何说起。
“嗯,今日过得可还好?”顾逢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