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点点头,“孤向你保证,荣华富贵必定不会亏待于他,难得有如此心性之人,幸得你遇,实属不易。”
“谢父皇。”
“此事你已和他说过没有?”
“还未曾。”
“可是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情况紧急你今晚就得走,却一点消息也不告知?”乾帝有些惊讶,“就这样直到你走了才告诉他?”
“他生来聪敏,定已有所察觉,儿臣不愿他为之担忧,便一直瞒着。”
“有所察觉又能察觉多少?”乾帝无奈笑了一声,“他会知晓你奔赴战场且一去少则三年,多则五载吗?”
沈黕沉默,正是因为结果过于难言,他才会一直推脱,直到今天即将要走也不曾和楚辞说个明白。
“也罢,反正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乾帝摆了摆手,“不过你在朝中孤立无暖,见到这等忠良就不要再丢弃了,否则虽然你无意争夺,但是保不准有人看你不爽,偏要找你的茬,有个朝臣照应着,倒少了许多麻烦。”
乾帝今日因为春猎一事心中不愉,此时看到沈黕忍不住回忆起了之前和梅妃在一起时的轻松自在美好时光,又想起这几年对沈黕的诸多忽视却也未能磨灭这孩子的良知,还舍身去救十皇子,心里便软化起来,想要像个父亲一般与沈黕谈谈心,给予一些忠告,为他提点一些后路。
“谢父皇关心。”沈黕伏着身脸上却无半分欣喜与感动或者孺慕之情,乾帝陷入了自我感动之中,不知沈黕早已经不需要他这奢侈的关心与帮助。
“好了,其他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你收拾收拾今晚便跟着使者一同去吧。”乾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道,“退下吧。”
“是。”沈黕行礼之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福庆。”等沈黕离开之后乾帝叫道,“之前那些年倒真是可惜了。”
“陛下心善,若觉得这孩子苦了,以后便多多照拂便是。让他也可以安心辅佐,为大乾尽一份力。”
“也是,他的那个伴读楚辞是吗?倒也是个可怜孩子,如今七皇子一走,怕也是孤独寂寥,他看着温和无争,平日里你多注意点,别让人给欺负了。”
“奴才领命,陛下。”福庆鞠躬道,“我回头便吩咐下去,听闻他拜顾逢为师,以后顾逢应也会照看一二。”
“入了顾逢的眼,那倒真是个稀奇孩子。”
“据说这孩子身子骨不太好,武不成但是文颇为不错。”
“怪不得,那你送些补品给他养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