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双双手起板落,哐当一下,砸在穆大忠的腿上,穆大忠哀嚎一声,腿跳动的愈发厉害了。
但是水蛭,终于是掉了下来。
掉下来的水蛭,嘴里还有半兜血,用脚踩上一脚,它还吐了好些血出来,那些都是穆大忠的。
事情总算是解决了,穆大忠摊在地上,人像是虚脱了一样,好半响都没动。
穆双双和余四娘推着板车去了北面的良田地,一路上,穆双双都在回味穆大忠蹦跶的样子,真是笑死她了。
“娘,你知道我二伯一个大男人,咋怕水蛭怕成这样不?”
这件事,穆双双得好好捋一捋,将来兴许用得着。
“还能咋的,之前你二伯被水蛭吸了下面那里。”余四娘很平常的说话,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闺女尚未出阁,这些腌臜话是不能听的。
“双双,娘和你开玩笑了,你别挡着。”余四娘解释道。
“不碍事儿,我啥都不知道。”穆双双强忍住笑意,朝余四娘摆了摆手。
她还就不明白了,这水蛭,咋就爬到穆大忠小弟弟的位置去了?
难不成,那只水蛭,不吸血,吸“金”?
“那就好,那就好!”
余四娘自我安慰了一番,到了水田里,她和双双将坤好的秧苗一个个的扔在田里,每隔半米,就扔一个秧苗,等扔了半块的田之后,两个人这才开始下地插秧。
插秧是众多农活儿里为数不多的技术活儿,讲求速度和技巧,村里厉害一点的大姑娘小媳妇,一天一个人就可以种一亩地。
穆双双也没那志向,能够在双抢最后一天把活儿干完就行。
分秧苗,捡秧苗,插秧苗,这些动作,穆双双做的十分娴熟,她和余四娘并成一排,手过之处,便是一片绿色。
“Duang、Duang、Duang”手和水面接触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悦耳极了。
一个秧苗接一个秧苗,穆双双和余四娘终于忙活了这个下午的活儿。
还剩下十个秧,今天是干不完了。
再干,她明儿上午,就没力气去镇上卖凉粉和蒲扇了,而且家里还有猪要喂。
不说还好,一说,这一大片的事儿,穆双双就觉得干不完。
“双双,咱把秧苗都散开泡在水里,这样明儿娘来的时候,秧就不会黄了。”
隔夜秧要解散开系在上面的干草,这是大伙儿心照不宣的规矩,穆双双虽然不知道,但是也照着余四娘说得做了。
最后一把秧苗散开,穆双双终于可以回去了。
全身累得快要散架,穆双双一上岸并没有急着坐下休息,而是在原地做了几个简单的瑜伽拉筋动作,松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