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
艹。
这个男人之前不是还说爱他爱的不行吗?
忍心看到他不吃饭饿肚子的模样吗?
时景苏猛然间睁开眼睛,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楚砚冬竟然端着碗已经靠近他的身边站着。
香气四溢,铺入鼻间。
时景苏已经快十个小时没吃饭,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吞了吞口水。
感谢这副身体,喉结生的不明显,在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下,楚砚冬才没能看出他是个男人。
时景苏眼巴巴看着他手里端着的汤碗。
楚砚冬挑眉轻笑:不是说好绝食的吗?
是、是啊。时景苏说话时都有点心虚,他看着汤碗,真的如同剜肉般的疼痛。
我确实不吃,所以你也不用拿的这么近。
他故意叫楚砚冬端走。
结果,楚砚冬居然当着他的面,非但不走,还开始一口接一口喝汤。
时景苏:
汁水从楚砚冬的唇角滑落,又被他用舌尖舔了回去。
时景苏看得喉咙一阵干痒。
天杀的楚砚冬,他怎么以前没发现楚砚冬这么擅长气人呢?
时景苏想要闭着眼睛,假意看不见,可那香味实在太浓郁了,时景苏饿得肚子里一阵叽里咕噜的叫唤。
他又睁开眼,看着楚砚冬一勺接一勺慢悠悠喝汤的模样,口水直咽。
等哪天楚砚冬生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他也要在他的面前这样大口喝汤,大口吃肉。
气死他。
楚砚冬漂亮的眼型弯了弯,问他:不是说不吃的吗?
时景苏还在坚持,他冷呵一声:我看看都不行吗?
又是叽里咕噜的一声,将他的饥饿显露的无处遁形。
他真想骂一句楚砚冬真不是人。
楚砚冬对他表白之后还是这么坏,经常言语打击他,对他进行肆无忌惮的冷嘲热讽,还挖坑给他跳。
但这样也好,这样他就有理由不可能喜欢上楚砚冬。
楚砚冬对他坏一点,总比做什么都对他特别的温柔强。
时景苏张张嘴,话还没出口,楚砚冬又是一声冷笑:真的不吃是吗?
紧接着,也不等他有所反应,楚砚冬喝下一口汤后,唇已经接近他的唇瓣。
在时景苏愣怔的目光中,他一手托着他的后脑,一手抱着汤碗,居然就这么直直地吻了下去。
口内的唇齿似乎在拼杀。
时景苏意识浑浊,想要反抗,他的唇边流下汤汁,一股浓郁的骨头汤味在口内弥漫。
时景苏才意识到,楚砚冬刚刚喝的那口汤并没有咽下去,他是在通过这个办法给他灌汤。
时景苏唔了一声。
幸好这个是汤,他还能接受,如果是饭,他绝对会说一句不行!
他艰难地咽了下去,胃里因为这口汤的浇灌,顿时产生一点暖意。
口舌分离时,楚砚冬高大的阴影附着在他的身上,他正冷冷看着他,那眼中燃烧着一股欲的味道。
他的声音很低沉,有些磁性,像是在诱哄他:乖乖吃饭,听话。
时景苏的脸上莫名一燥。
楚砚冬俊气逼人的脸离得太近了,他连他瞳孔里的倒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诱哄的声音似乎很有效果,他莫名其妙又咽了咽口水。
口齿里仍然有汤带来的美味气息。
当真回味无穷。
但很快,楚砚冬就被时景苏的略有些嫌弃的眼神给狠狠一刺。
时景苏居然又这么嫌弃。
楚砚冬端着汤碗的手指紧了紧,嘴唇微张,似乎想继续给他灌汤。
时景苏已经抢先将他手上的汤碗一把夺下。
我喝我喝我喝,你别喂了。话说你有健康证没,我们要保证汤汁的纯粹,不能让口水混杂在里面吃进肚子。
楚砚冬气得脸都快绿了。
好一个保证汤汁的纯粹,还不是在嫌弃他不干净。
还问他有没有健康证,他们两个都已经亲过那么多回。
她以前在亲他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问他有没有健康证?
不知怎么,时景苏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必须防范的能够随时将人生吞活剥的大灰狼一样。
楚砚冬气得浑身钝痛。
他的呼吸都开始变紧。
毕竟受之前在医院做的那个梦的影响,时景苏总觉得他会不会被卸了腿脚,又被卸了手。
然后被楚砚冬五花大绑绑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更无法动弹。
惊疑不定地看着楚砚冬,时景苏开始慢慢喝汤。
第一口的时候,他还在被害妄想症中怀疑着,这汤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他喝得极为小心翼翼。
但汤太好喝,甫一进入胃里,就暖了他的全身。
第二口开始,时景苏已经狼吞虎咽。
转眼间,就将满满一碗浓汤饮尽。
如果有什么事,喝过汤的他和楚砚冬,之前就已经有事了。
没有必要想的太多。
喝完汤,时景苏开始干饭。
他的胃口向来很好。
既然已经开吃,就不要再装什么矜持小可怜。
他索性敞开肚皮吃。
很快,楚砚冬眼前的食物风卷残云般进到时景苏的肚子里。
他终于吃到美味的红烧肉,炖排骨等等鲜嫩肥美的肉类大菜。
楚砚冬有点愣怔。
以前他就知道时景苏的胃口很好,但因为V博的存在,他一直以为时景苏是故意装成那样,好让他因她太能吃而嫌弃她。
如今一见,时景苏是真的能吃。
吃完一碗饭,又接着干了一碗。
第二碗结束,又问他要了第三碗。
最终,楚砚冬都怕他的肚皮撑破,竭力制止他吃第四碗。
时景苏顿时露出万般无奈的神情。
他摸着滚圆的肚皮,瘫软在床上躺尸。
只有在这种时候,时景苏才会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女人。
他兀自回味着口内的香味。
如果不是想克制一下喝汤的量,那样他就能够通过此举少上几次厕所,时景苏恨不得再战两大碗汤。
时景苏想过了。
完全不上厕所压根不可能,他总不能被尿活活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