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和我说?”祝寻听见这话,勾了勾唇。自从两人相认,短时间内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兄弟两人的确没机会好好聊聊。
这好不容易得空,自己反倒和尤忘、宁越之聊了大半日,没能真正顾上喻言。
祝寻思绪微闪,起身看了宁越之一眼。后者对上他的视线,顷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颔首,“去吧。”
“好。”
祝寻打开屋门,看着在屋前显得踌躇不安的喻言,眉心微蹙。他快步走近自家弟弟,安抚般地摸了摸他的后背,关切道,“喻言,怎么了?”
“师、师父他没出来吗?”喻言答非所问,目光往屋子里头探了探。
“不是说要和我单独聊?”祝寻想起宁越之向来对喻言严厉,还以为喻言是在怕师威,干脆将他朝外带去。
喻言往外走了几步,确定宁越之不会跟上来了,这才轻声说道,“哥,你随我过来。我的确有些隐秘之事,想要单独和你说。”
他们只是站在院外,竹屋就在不远处,难免会有人进出。
祝寻瞧见他鲜少有过的小心谨慎,眸色微变。可喻言望着他的神色,那双眼中看不出任何一丝邪念,如初般澄明清澈。
“哥?”喻言轻唤了一句。
祝寻掩了掩唇,想着自己是被过往经历带偏了,居然莫名其妙有些提防起喻言。这念头要是被对方知道,该有多伤心?
自从两人相认,他对喻言,或是对祝澈。除了过往的兄长情外,更多了千丝万缕的愧疚。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祝寻也难以拒绝。
他收整好情绪,扬唇点头,宠溺万分,“走吧,我跟你去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兄弟两人单独说。”
“嗯!”喻言语气松快了一瞬,看神色仿佛心中的大石头落地。
两人又往外走了一些路,直到竹屋在远处成了一个小点。喻言停在一片竹林边缘,转过身来,“就这里吧,鬼欲虎视眈眈的,我们还是别出了结界。”
祝寻听见这话,点点头,“喻言,到底是什么事情?要你这么神神秘秘的?”
喻言脸上迟疑了一瞬,压着声音开口,“哥,你不能和宁越之在一起,他全程都在骗你,你跟我离开吧!”
“……”
祝寻眸色凝固,显然没想到喻言会突然说出这些话。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解地发问,“喻言,你这话从何说起?”
他顿了顿话语,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这种再熟悉不过的脸,又问,“为什么突然选在今日和我说这话?”
“哥,我们两是亲兄弟,我骗你做什么!”喻言答非所问,神色涌出一抹转瞬即逝的失望和怨恨。他握紧拳头,逼近祝寻,“你就没想过,为何初次见面他对往事只字不提?为何和你交好的尤忘、沈顷岚对他有意见?为何他不愿意将你当年魂飞魄散的遭遇全然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