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越之捡回,用指腹细细扫开玉佩上的沙粒。他明白祝寻心中所想,开口提点,“你的玉佩还别在腰上。”
祝寻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闹了一个乌龙,只好解释道,“我们两个的玉佩质地和形状倒是挺像的,我差点认错。”
宁越之将玉佩挂回腰间,简单回应,“这两块玉佩,本来就是从同一块玉石上切割的。”
“什么?”祝寻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眸中难掩惊讶与好奇。
宁越之瞧见他的情绪,难得多了些话,“这是世间少有的上古白玉石。我父亲在我出生前,有幸得了一块原石,正好可以切割出完整大小的两块。”
“既然是你们祝氏的东西,我怎么会有?”祝寻追问。
“世家给新生儿的玉佩必须珍而又珍,才能受得住上古秘术强大的能力……”宁越之缓缓开口,所说的含义和之前老人所言半句不差。
宁越之顿了顿,看着祝寻意有所指地补充上了一句,“当初,是我母亲把玉佩给了祝夫人。”
“……”
祝寻哑然,忽而明白过来。当初,他们两家长辈定过‘亲事’,这枚玉佩不会就是两家父母的信物?既然知道自己是男孩了,父亲母亲怎么不把这东西还回去!
祝寻陷入对真相的震惊中,不知不觉间,连带着耳根子都沾上了点红色。
宁越之将他的反应悉数收入眼中,嘴角微微泛,故作平静起身。恰时,沈顷岚从远处走了回来,“祝寻、攸宁兄,你们过来看看。”
祝寻应了应,见胡豆昏昏欲睡的样子,便轻手轻脚地起身。
三人聚在一块,沈顷岚便指着这些白石柱子说道,“我刚刚看了一遍,这些白柱好像形成了一道生死阵。”
生死阵顾名思义,破阵即活、陷阵便死。
祝寻双眸微眯,细细将白石柱摆放的位置过目。的确,和千年以后的幻阵存在很大差异。
“海上风浪未停,这个岛是突然出现了,也极有可能突然下沉……我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沈顷岚认真提议道。
“你的意思是要破阵?”宁越之敛神,认真思索着这个提议。
沈顷岚和祝寻对视一眼,再次肯定,“若是这岛突然下沉,我们带着胡豆、又没有船只,十有八/九难以回程。但若是尝试破阵,我们三人的修为加在一块,至少有五五开的胜算。更何况,攸宁兄你不是已经破了‘大能’期?”
宁越之听见这最后一句,没有反驳。他看着一直沉默的祝寻,问,“你呢?”
“什么?”
“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