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折没说话,就听陆清继续说:“他的目的的确不是钱,只是希望我能消失。”
这样一说,梁折就明白了,其实也是,他之前就觉得陆宛的目的从不在钱。
学陆清开工作室,又缠着他要钱,还搞出撞香这一回事。
没有任何逻辑关联,乍一看的确可以称为疯子。
但凡事都能溯源,这个源头现在一下就有了。
陆清没再说什么。
开导航,挂挡,打方向灯,他开车的时候一言不发,梁折没什么能说的,只能看窗外的风景,偶尔摸一下耳钉。
似乎刚才那些话,只是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
梁折忽然有些坐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冲动了,这件事搁以前西安那会儿,俩人刚磨合的时候,能再互相迁就下,毕竟刚在一起可以尝试,大家都是第一回 处,看在面子上都能耐着性子来,看看行不行。
但距离一旦近了,就是碰撞。
你不同意我的处理方式,就等于我的脾气也撞过去了,没什么能说的,人性格就摆在那里,要改不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回到了公寓,一路上没怎么说话,陆清下车的时候从后备箱拿了两袋子速冻的食品出来,里面是梁折喜欢的玉米水饺,外侧贴着生鲜送的标签,但可能放在外面久了,已经化水的不成样子。
梁折说了句给我后,闷着声儿上了楼。
等到进门,把所有东西都放下后,陆清说:“这几天没事的话,不要来调香室了。”
梁折:“为什么?”
陆清没说理由,但梁折猜到了。
“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他应该怕我才对。”他一说起这个就生气,“要是这个疯子继续咬人呢?”
陆清:“一切都在走程序。”
梁折摆了摆手,把速冻的东西一件件往冰箱里塞,最后重重推上柜门:“但我忍不了。”
“你不能去找他。”陆清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很强硬,似乎没退步的余地。
“这事儿我管定了,你不能做的那些我来做,这个气我受不了也接受不住。”梁折说,“你们拿那个神经病没办法,我有的是办法教训他。”
陆清一下严肃起来:“不要闹。”
“就因为很早以前他母亲救了你们的命?”梁折的脾气上来嘴也说得快,“你爸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私生子对他来说重要的多,哪把你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