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服务生脸一红:我,我就好顾隐这口不行啊。
行行行。另一个服务生拍拍他的肩膀,无奈道:你口味独特,将来定是个不世之材。加油。
年轻服务生狠狠挖了他一眼,站在角落里悄悄瞅着顾隐,喃喃道:听说顾隐昨天刚结婚,今天就跟omega演员来餐厅约会
他的话戛然而止,两个服务生对视一眼,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彼此心照不宣地低吼:那个omega不会就是新晋的顾夫人吧?!
顾夫人盯着面前一大桌子菜,有些愁眉不展地不知道怎样下筷子。
每个盘子上都插着精致的小木牌,上面用帝国皇室惯用的花体字标注着菜名,菜名一如既往地是帝国风格,华丽浮夸却不知所云。
若是单纯的帝国风格还好,灾难的是为了迎合第三星民众的口味,菜名里又增加了一些第三星的元素,菜做的也像大乱炖,简直是四不像。
他真的很想知道顾隐所说菜很地道是从哪条途径得来的信息。
踟蹰了良久,修翎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
顾隐皱着眉头研究了半天菜名,突然问:帝国的菜名都起这么长吗?他刚才点菜的时候是按着价钱由高到低点的,根本没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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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名。
也不是都这么长修翎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是这些菜的名字比较长,像团鱼和青麦饼就很简单。
想了想觉得也不对,团鱼和青麦饼是帝国小吃,不能算作菜。
虽然没这里浮夸,但风格是一样的。
顾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不过这些菜看起来是个四不像,吃起来味道倒也不错,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偶尔同时夹一道菜,筷子碰到一块,修翎便慌忙避开。
顾隐轻轻扬了扬唇角,故意在修翎加一块的他叫不出名字的肉时,也把筷子伸进了同一个盘子。
两人不经意间又夹到了同一块肉。
修翎心里一慌,耳朵上泛起一层薄红,再次慌乱地松开筷子。
顾隐面无表情地把肉放进自己嘴里。
修翎耳根子发热。以前跟家人吃饭时,这种事也经常发生,他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个人换成顾隐,他突然就觉得这种举动十分暧昧。
他都用自己吃饭的筷子夹过了,顾隐还吃下去,这算是
间接接吻四个字猛地蹿进修翎的脑海,他的脸越发地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帝国人民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第19章
修翎生活环境单纯,又是家中幺儿,受尽宠爱,虽然早已成年,但性格中依然保留着几分少年人的纯真和羞赧。
修家父母没想把他培养的多么优秀,他们给二儿子规划的人生路线就是将来嫁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贵族,无忧无虑过一辈子。
这条路线在赐婚诏书下来的那一刻就彻底被扭转了。
修母盯着儿子发来的报平安的信息,没有放下心,反而更加坐立不安。她心神不宁地整理着修翎留在家的东西,把儿子喝水的杯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你说,那个顾隐真的没染指咱们家小翎?她用胳膊撞了撞在一边看报纸的修银渊,不满道:小翎在第三星受苦,你不关心儿子现在怎么样,还有闲心看报纸。
修银渊叹了口气:我就是天天念叨又有什么用,日子总该过吧。咱们做父母的,就应该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把家打理好,不给孩子们添乱,孩子们回家,家里有热乎饭吃,有家的味道,这就够了。
你大道理倒是说的一套一套的。修母怔怔望着儿子用过的水杯,心下不免酸涩:他没说在那边吃的好不好,第三星那么乱,也没说那边安不安全,尤其是那个顾隐,有没有你说这个信息,会不会是顾隐胁迫他这样写的?
修银渊说:杯子已经很干净了,夫人,可以不用擦了。
修母有些魂不守舍地把杯子放下,站起来,又坐回沙发,如此反复了几次,两眼通红地看着丈夫:我还是舍不得小翎,咱们家的水仙花,谁摘了不行,偏偏让顾隐摘了,当初就不应该把他送到皇室,就算他也惹上一个荀盛那样的又能怎样,顶死不济和小丞一样,凑合过呗,总比嫁到第三星上好。
修父放下报纸,轻轻揽住自己的妻子:哪有那么多如果,叫你这么说,如果当初让小丞上专门的omega学校,也不会遇到荀盛,接下来的所有事情就都不会发生,可是过去已经发生的,怎么可能更改得了?天意如此,夫人,放宽心罢。
他嘴上虽然劝导自己的妻子,实则心中也有所不甘。
他觉得老天对他的孩子们太不公平了,前几日是帝国拜神节,他们夫妻俩去神殿里祈福,在一水儿的乞求好姻缘的福笺上,他写了个乞求儿子们早日离婚。
红纸黑字,十分扎眼。
在神殿里做义工的大学生人人真真看了三遍,迟疑道:叔叔,你是不是写错了啊?
没写错。修母在福笺上穿了一条红绳,交给大学生:你帮我们挂起来吧。
大学生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一边把福笺挂在福梁上,一边小声嘟囔:没见过这么咒孩子的父母,既然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当初干嘛生下来啊?
修母:
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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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播报拜神节的新闻,有一条是关于一对奇葩父母的,说他们在神殿里竟公然破坏儿子的婚姻,重点是,两个儿子的婚姻他们都要破坏掉。
好在关于拜神节的报道很多,这条消息在首页停留了几分钟,很快被别的新闻淹没了。
修银渊看了一眼,底下大多是骂他们夫妻不负责任的言论,便没敢告诉自己的妻子。
小丞说过段时间跟荀盛一起去第三星,你说军部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既然都定下来了,那就赶紧让荀盛去啊。修母小声抱怨道:皇室、内阁、军部,就没有一个靠谱的,正经事一拖再拖,小翎结婚倒安排的很快。
修银渊道:你担心小翎,就和他通个话吧。
修母低声道:我还没想好说什么。
你儿子,自己生的,还用想说什么?
我修母说:我怕我一听儿子声音就受不了,万一一个忍不住,他又反过来担心我,还是你来吧,我在一边听着。
修父想了想,略一思忖,拨通了终端的通讯器。
这就吃饱了?顾隐拿起修翎前面的淡青色描花瓷碗,里面还剩一半主食。
你点的菜太多了。修翎忍不住说:我已经吃的很饱了。
话刚落,猛然察觉到自己仿佛有点随意。以前他和顾隐说话,总是带着恭恭敬敬的味道,不多说一个字,不少说一个字,真正的相敬如冰。大概是因为早上假发情的事,男人给他的感觉不再那么紧张和压抑,一个没绷住,不禁随心所欲了。
不想顾隐竟低头扬了扬唇角,低声说:是我错了。虽然语气依旧生硬,但声音里很明显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宠溺的味道。
修翎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言不发。这是他习惯性的小动作,一紧张或者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随便抓个东西在手里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