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喘着气,也不知是追她追的,还是被她气的。他的手灼热又有劲,都有些捏疼了她。
黑暗无形中增大了来自Alpha的压迫感。
“你松手。”应朝朝心跳快了几分,试图把手腕挣出来。
然而对方的手铁钳似的,掰都掰不动。
“今天我是第一次被人泼水啊应朝朝。”少年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该和我道个歉?”
应朝朝:“明明是你胡乱说话,我为什么要道歉?”
崔英浩气笑了:“我难道说错了吗?你不知道沈安闻是蜀华资本沈家的人?”
“我之前并不知道。”
“那后来肯定知道了吧。你不会恰好还知道你那好叔叔应桦在想方设法结识沈家人吧?”
应朝朝不说话。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和他往来?”崔英浩语调冷又硬,“你就不怕应桦知道了把你随便嫁出去?”
“和你有什么关系?”应朝朝阒然抬头,盯着眼前那片黑暗质问道,“就算我真的想让应桦和田蓁打擂台,又关你什么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你让他们打擂台,不就是拿我和沈安闻当筹码?”
“我从来没有邀请过你。”
“是。你一直都在回绝我。”崔英浩嘲讽地笑,“因为你攀上言礼了不是吗?你们这样的人一门心思算计,自然知道哪个筹码更高。”
应朝朝轻吸一口气,努力压制怒火,手上用力:“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如果你认定我是势利拜金的人,那就请你以后离我远一些。手松开!”
“凭什么?”崔英浩听到少女说要让他离远一些,神经就好似被什么给生生蛰了一口,又酸又痛。他一把将少女拉得更近了些,冷笑了声,“你说远就远,近就近,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还不够吗?”
少年灼热的吐息就在跟前,香茅草味的信息素带着凛冽的压迫感裹挟下来,空气似乎都被挤压了。
应朝朝感受到腕骨的痛意,忍不住皱眉:“崔英浩你弄疼我了,你理智一点。”
“觉得我不理智?”少年于黑暗中将她抵到了楼梯间的墙上,察觉到少女的抗拒,他索性把她的左手也给抓了,一并扣到身体两侧,“言礼帮你扫清了乱七八糟的联姻对象,现在又是姜家又是崔家,还有个沈家供你挑选。你其实很得意的吧?”
“我没有,我谁也不想选。”少年身上灼烫蓬勃的怒意让应朝朝有些恐慌,“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力和不选的自由。”
“你想说你是被迫的对吧,可我看你玩得很开心啊。”
“别说我了,恐怕言礼也会觉得你游刃有余。”
“昨天亲了他,今天又和沈安闻有说有笑的……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了。”崔英浩的话里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涩,“我特别不明白,言礼可以,沈安闻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香茅草的信息素骤然浓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