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薄袅的乌木薄荷香在无声无息地围拢。
少年靠的很近。他长得高,遮住了客厅的光线,背光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那双低垂的眸中撒了钻似的,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偏又晦暗深沉得让她心脏失速。
有那么一秒,她以为对方要拥过来。
“怎,怎么了?”她磕绊着,掩饰自己的慌乱。
姜言礼松开手:“朝朝不在咖啡屋打工了吗?”
应朝朝:“嗯。那边的兼职岗位只留给高中生。”
“那你暑假要做什么?”少年纹丝不动,“如果找到新的兼职,可以告诉我一下吗?多一个人知道,也安全一些,毕竟我们住在一起。”
也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语调显而易见地雀跃起来。
应朝朝觉得有道理:“我周一三五朝10晚9,在文承庄园。周六上午在钱绘路枫悦居唐家做舞蹈家教。”
姜言礼下意识皱眉,若有所思:“好。我平常8点出门,去姜氏大厦,晚上都会回来,时间不定。”
两人友好地交换了信息,应朝朝心无旁骛地又要上楼,又被拉了回去,甚至险些跌入少年怀里。
“朝朝,我不会用洗衣机。你教教我。”
少年温热的吐息缠过来,低低的嗓音平白弱了几分气势。可他隐在暗影处的眉眼幽邃,仍带着一丝莫名的仿佛锁定猎物的危险。
“啊,好。”应朝朝木楞地回身。
原本就不宽敞的洗手间在他跟着进去后忽然就逼仄起来,空气的黏度和温度骤然上升。
少年规矩地站在边上,认真地学习怎么使用洗衣机。
“会了吗?”应朝朝有些口干舌燥。
少年颔首:“会了。谢谢。”
“那我先上去了。”
应朝朝逃也似的上了楼。
大概是发热期刚刚过去的关系,应朝朝第二天早上睡到了9点多才醒。等她起床,姜言礼已经出门。他的房门开着,厨房吧台桌上还留了一份三明治给她。
晚上姜言礼给她发了信息,说会很晚回。
当天直到她睡着,姜言礼才回来。
如此两天,两人竟然都没碰上面。应朝朝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感叹,哪怕是为自己家打工,那也是份艰辛的工作啊。
她感慨完,将手里理出来的文件和原主曾经收集的文件整合了一下,用手机拍照上传,发送到了当地法院的诉讼服务网。
被告是应桦,起诉理由是侵犯被监护人的合法权益以及股权诈骗。
应朝朝其实很早就看过原主留下的文件,但这些文件说实在的用途不大,原主本身的记忆里对应桦哄骗他父亲股权的事以及葬礼后的一系列操作都较为模糊,再加上监护权的关系,她只能不了了之。
如今她已经是行权人,不受他们掣肘,考大学的事也完成了大半,怎么也要尝试一下,虽然她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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