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只是,让这位中年男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有县府的人上门拜访。
哦?中年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是谁?
来人自称封阔。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中年男人道,快请!
无论如何,就算是给谢青珣背后的谢氏面子,中年男人也不会故意让封阔吃闭门羹。
.
符家主。封阔拱手道。
封郎君太客气了。符钲连忙上前,封郎君能来寒舍,符某只觉得蓬荜生辉。
封阔笑了笑,符家主实在太客气了。
又彼此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人落座。
封阔直接开门见山道,封某此次过来,是想请符家主认一认此物。
一边说着,封阔就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只小木盒,推到了符钲的面前。
符钲看着那个盒子,奇怪道,不知这是何物?
封阔只道,符家主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见封阔神神秘秘的,符钲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涌起了一些不太好的感觉,莫非是自己之前叮嘱牙行他们干的事儿泄露了?
不过,就算真的被他们发现了,也无碍,自己只需要否定就行了。
这般想着,符钲轻松地打开了那个木盒。
只是木盒里放着的是一块木牌。
那个木牌雕刻成了海浪的模样,最中间写着一个符字。
这
符钲蹙眉,看向了封阔,封郎君这是何意?
封阔微微一笑,符家主可知,我主在虾姑岭被伪装成强盗的此刻袭击?
伪装成强盗的刺客?
符钲的脑子立刻转了起来。
莫非莫非这块木牌就是他们从那些刺客的身上找到的?!
这不可能!
符钲绝对能够确定,自己没有吩咐符家做这事儿!
因为没有必要。
他们与其他世族在这绍田县内的经营,早就已经将各方面的权利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一个被架空的县令比一个在上任途中死去的县令,对他们的价值更大!
更何况,这一次新来的县令可是谢氏的嫡支,他符钲是疯了才会去刺杀!
思及此,符钲立刻道,
这是污蔑!
这绝对是污蔑!
符钲斩钉截铁地道,这肯定是其他人的污蔑!还请封郎君想一想,若真的是符某派的人,为何要将这么明显的证据带在身上,难道就不怕他们失败后泄露线索吗?!
封阔笑着点头,是啊,谢明府也是如此想的。
符钲立刻附和道,谢明府明察秋毫!
只是,封阔继续道,谢明府相信符家主,和谢明府一道过来的邵统领却有不同的想法。
邵统领?
那又是谁?
符钲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这位邵统领是
哦!封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符家主,您瞧我这记性。
那位邵统领便是中卫军统领,此次受七殿下调遣,特意前来护送谢明府赴任。
封阔特意在护送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听到中卫军,再听到七殿下,符钲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本以为谢青珣此人最多牵涉到谢氏,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事儿居然能扯到七殿下的身上去!
而且,封阔都点出来了,是特意派来护送谢青珣赴任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七殿下怀疑他们绍田县的人可能会对谢青珣不利。
偏偏,在即将到达绍田县的虾姑岭,谢青珣一行人遭受了袭击,而他们拿到的证据直指符家!
符钲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勉强。
他终于明白,封阔这一次过来,不是向自己示好,而是在威胁自己。
明面上的证据,他们符家就是刺杀一事的最大嫌疑人。
到底要不要处置自己,完全握在谢青珣的手里。
但更要命的还是那位邵统领和他的属下。
中卫军是皇室麾下,此次受七殿下之命前来护送谢青珣,却遭遇袭击。
如果谢青珣狠一点儿,上书的时候,直接将那些刺客称为谋逆之徒,他们符家被满门抄斩都不稀奇。
这
符钲的脸上已经满是冷汗。
他万万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段极短的谈话,就已经将他逼到了悬崖的边缘。
符钲从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来,封郎君,谢明府的意思
谢明府的意思是,封阔仍旧微微笑着,秉公执法。
只是,这个秉公执法,到时候被执法的人到底是符家,还是其他人,就看符钲自己的决断了。
符钲咽了咽口水,刚想开口,就听封阔道,还请符家主尽快决定。
尽快?是多快?
虽然封阔这句话说的委婉,但是符钲却仍旧在封阔的话里听到了威胁的味道。
符家自然是支持谢明府查出真正凶手的。符钲道。
封阔笑了起来,有符家主帮忙,谢明府必然能事半功倍。
封郎君过奖了。符钲几乎要维持不出自己脸上的笑容了。
只是封阔仍旧步步紧逼,符家主可有怀疑的人选?
符钲脸皮一抽,果然,这个让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的问题来了。
这符钲的声音里带这些恳求,能否容许符某仔细想一想?
这是自然。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封阔没有久留,起身告辞。
哦,对了。走出几步之后,封阔转身,谢明府说了,那块木牌,任由符家主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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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封阔离开后,符钲抓着那块染血的木牌,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砸到地上,他又忽然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
他怀疑在谢青珣的手里,这类似的木牌应该不止一块。
而且,对方送过来的这个木牌,本身也是给符钲的线索,让他自己去查,到底是谁陷害的他。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符钲沙哑着声音道,来人。
仆从立刻弓着腰进来,家主。
符钲将那块木牌扔了过去,尽快查出来,这木牌是何人所制。。
仆从将木牌接到手里,有些犹豫,家主,这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