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如复还没说完,庄宾白又躬身行礼:“琏儿既已入宫,自是一心要为陛下考虑,此事实属怪臣管教不周。”
极端的美会让人产生强烈的不真切感,仿佛稍微来一阵风,就成了南柯一梦。
如果说幼时的庄琏只是个精雕玉镯的奶娃娃,能让人见了情不自禁夸句小童子,那么十六岁的庄琏,便已经是仙人绝姿了。
二女是个强势的刁蛮性子,爱跑马挥鞭,虽是个女儿家,周身气势却毫不含糊,一见便知是豪杰世家里的烈女子。
丈这独一份。
三人在此聊了片刻,便又去前殿一同吃了顿家宴。
“琏儿大哥今年也三十有五了吧?”家宴上,仲如复开口问道。
庄琏将舀好的骨汤瓷碗递给自己父亲,默不作声的压了下他的手背,自己率先开口道:“大哥的确比我年长四岁,怎么了吗?”
“这个年岁的男人,家中若只有一房夫人实在太过劳累,许多事恐会顾不周全。”仲如复说道:“不知大哥心里还有没有另外心仪的女子?”
“你要做什么?”庄琏一顿,转头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是打算让我多几个嫂子还是多几个妹妹?”
“琏儿!”庄宾白作势训斥道。随即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怎么能不清楚庄琏主动开口的目的。
仲如复话音顿住,颇为无奈的看了庄琏一眼,似乎这样也不生气,还低过头和他耐心解释了两句。
庄琏脸色也没见好,虽然全程举止得当,但眼底的不悦都快溢出来了。
之后仲如复也没再开口,等庄宾白行礼告辞后,他才回殿内一把将庄琏搂进怀里,好笑的低头吻了他一下,“别人家的一国之母可不像你这样。”
“哪样?”庄琏抬起眼看他。
仲如复没回话,垂眸看了庄琏两秒,突然一手将人摁进了怀里,另一只手直接弯腰抄起这人膝盖,把庄琏打横抱了起来。
“狐狸样。”仲如复抱着庄琏朝后殿走,身后侍女们沉默着鱼贯而出,他边走边扯着庄琏腰间脆弱的腰带,走到床前,随手将人扔了上去,欺身而上,轻声道:“戚臣还没走就故意勾朕。”
庄琏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仲如复看。
这就够了。
仲如复常年身居高位,喜好捉摸不定,性格亦是捉摸不定,不过历代皇帝的选择都证明了一个道理,面对他们肯装乖的,命才会长久。
庄琏和那些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伉俪情深虽也不算作假,但却抵不过帝王的猜忌,他今日所为消耗的不是皇帝对他的感情,而是皇帝对他积攒出的一些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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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才巳时。”庄琏见仲如复连床幔都没扯下,起身要去拉,从榻上撑起肩膀时,衣衫挺括的衣襟正好被仲如复攥住,稍一用力,尽数扯了下去。
墨发雪肩,再配上庄琏眼底欲说还休般的潋滟水光,画面媚得直晃人眼。
nb“胡说,琏姬这才侍寝多久,越发娇生惯养了。”仲如复似乎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的确是自己亲吻时用力过大所致。
见这人肯信,庄琏心里微微一松,伸手攀住这人后颈,呢喃道:“嗯陛下轻些”
庄琏说出这句话就是为了要彻底转移仲如复注意力的,毕竟任谁都能知道,美姬在榻上用这种语气求饶,求的可不是放过。
庄严寝殿里,榻内欲喘吁吁,肉体深缠间洇浸着热汗淋漓。
殿前大门紧闭,侍女低声。
仲离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块碧绿剔透的瓜果,盯着桌面铺敞着的一副山水空寂图,端的是食不知味。
云坠和蕊珠都跟着皇后去了养仪宫,留在踏枝宫里的小侍女都摸不准这位二殿下的性子,只知道这位殿下是出了名的黏母后,便可劲的往外拿庄琏平日里的用物安抚着他。
桌上那副山水空寂图便是庄琏在房内闲来无事时画作的。
“父后。”仲离指着画作下方的那两个字,不厌其烦的,孜孜不倦的小声重复了他第三十九遍说出的父后。
侍女:“是是是,这是君后的姓名。”
“嗯”仲离极乖巧的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侍女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弯下腰和仲离说道:“君后除了名,还有自己的字,殿下知不知道?”
“字?”仲离被吸引了视线,转头问道。
“对,比如殿下名叫仲离,字是扶灯。”侍女笑道:“君后娘娘自然也有自己的字。”
“是什么?”仲离眼露好奇的问道。
“殿下不知道?”侍女只觉得二殿下应当只是不会写,没想到这人竟根本不知道。
仲离咬了口瓜,摇头。
“那殿下可要写?”侍女又问。
仲离忙站起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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