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似乎还没有见过面对他们如此镇定的美人,一时间似乎都摸不到头脑,各自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几十双眼睛瞬间唰唰看向他们老大。
道。
这处山地隐居世外,道路修缮的并不完备,往西走要穿过一片极隐蔽的山林,庄琏就在这片山林里与一伙土匪狭路相逢了。
仲如复被他气的扭头就走,连头也没有回。
“陛下日理万机,实在没必要来这儿消磨时间,还是回去吧。”庄琏低头示意。
“那到时候想为陛下祈福的人自然多了去了。”庄琏笑了一下,说道。
仲如复抿唇在原地站了半晌,面容神色莫测,恼怒、憋闷、丢脸,这几种情绪在他脸上糅杂闪过,里面甚至还包含了一丝后悔。
身侧的‘矮老鼠’脑袋上,借此杀鸡儆猴。
“哦哦。”矮老鼠被打的脑袋直发懵,呆呆的把刀放了回去。抬头再看,那美人早就跑的没影了,顿时喊道:“追!把他抢回去给咱老大做压寨夫人!”
“”
庄琏在镇定转身后的半盏茶内便由走改为跑了,但他常年处在深宫,早年间练的一点拳脚皮毛早就还给他哥了,连体力也一并交了出去,跑了还没一会儿,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身后树林枝叶沙沙作响,庄琏胸腔里心如擂鼓,看着不远处有人扛着农具经过,眼睛一亮,连忙喊道:“朋友!”
庄琏连忙朝那人跑过去,气喘吁吁道:“劳驾可不可以帮个忙”
“好啊。”那人转过来,一脸狞笑道。
庄琏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退,被这人突如其来的出现和那副狰狞面容吓了一跳,欲言又止道:“你”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随即脑后“砰”的一声,巨痛袭来,眼前瞬黑,庄琏顿时便不省人事了。
“哎呦呦”矮老鼠连忙接住人,伸手在昏迷的庄琏脑后揉了揉,顺便踹了那动手的小子一脚,“他娘的只让你把人打晕,怎么往人脑袋上打!”
“这二副,打别的地方能晕吗。”动手的人不解的挠了挠头。
矮老鼠一听这人竟敢反驳他,顿时怒目道:“你看这人娇娇弱弱的,轻拍一下就能倒,你用那杀猪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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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懂不懂怜香惜玉,活该娶不着媳妇!”
“二副,我有媳妇的。”动手那人憨傻一笑。
“洞房了?”
“嗯。”
“人家跟你?”
“不跟。”
“不跟你叫什么媳妇!”矮老鼠气到跺脚。
“那我该叫什么?”动手人问道。
“叫犯罪!”矮老鼠道。
庄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了,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身旁踏床间坐着一位男子,男子以银具覆面,正撑额靠在榻沿上闭目沉睡。
最外间的床幔垂拢着,一盏烛火隐隐绰绰,让人看不清床外的景象。
于是庄琏又将目光移到了榻前的男人身前,打量一番后,得出结论:这是谁?
“你绑我这种未及冠的男人做什么,用子挟财吗?”庄琏不解的问道。
银面男子、伪装成银面男子的仲离,闻言蓦地抬头看向庄琏,眼底充满了不可置信,谁未及冠?他自己都要及冠了,庄琏怎么可能没及冠!
“你”仲离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便卡住了,他忙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可有孕育过子嗣?”
“”
庄琏直接被他这句话骇得钉在了原地,一张脸白了红、红了白,最后彻底烧了起来,他将手中被子扔在了这人脸上,抬腿抵上仲离肩膀,把人径直踹了出去。
“泼皮无赖!”庄琏从榻内走出来,又羞又恼的看着他。
仲离这才算明白过来他哪里说错了,庄琏的外表体态怎么看也是个男人,能受孕一事他如今一个‘外人’怎会清楚?
自然是看了才清楚的!
“你,听我解释。”仲离有苦说不出,硬生生把自己憋成了一个黄连。
他要告诉此刻的庄琏,自己其实是他孕育出来的半大儿子吗?!
“其实,你是心悦于我的。”仲离干巴巴的说道。
“哈?”庄琏先惊后笑,笑自然是被气笑的,他说道:“我会心悦你这种土匪流氓?”
“你不信?”仲离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不起来了,问道。
庄琏居高临下的垂眸看向他,眼底明晃晃的写着‘废话’两个字。
“你看你的脖颈上,是不是挂着个符?”仲离说到这儿,莫名叹了口气。
庄琏不明白他那声叹息里包含的愧疚,一听就低头摸了摸,片刻后拽出来一条金链子,链子上有个小小的坠,坠旁挨着道黄符。
“?”庄琏肉眼可见的迷茫了,问道:“所以呢?”
“符上写的是我的生辰八字。”仲离这才站起身,朝庄琏走过去,“你去庙中,是替我祈福的。”
他这句话与自己记忆里穿着僧袍的画面对上了。但庄琏依旧道:“我怎知你不是借此事诓我。”
说完,仲离就从善如流的将符上八字给他背了一遍。
“”
庄琏几乎不用去看那符,他的潜意识就告诉他,这人背得是对的。
“你难道不是趁我昏睡时偷看了”庄琏话还没说完,面前人便拽住他的手臂,低头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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