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
好在傅南霜不是认死理的人,她转而开始反思,或许自己确实遗漏了什么关键剧情。
书中所说的初见,有可能并不是这场宫宴。
但究竟是什么时候的宫宴,让男女主得以第一次相见,傅南霜却完全没有印象。
说不定作者压根就没写。
这么重要的情节,作者怎么就不写得更细致一点,对她们这些穿书群体也太不负责任了。
傅南霜无意识地扯着唇上的死皮,思路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良久,她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合衣瘫倒在榻上,望着床架顶上垂下的帷幔,像是老电影里床单布似的幽灵。
温和无害,却偏爱捉弄人。
不是这场宫宴,还能怎么办呢?
再来一场吧。
“这是根本不是再来一个人的问题,他这么做,就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完全把我当成了他的傀儡。”段淞看似激动,却并非动怒,只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彻底放松下来,孩子般撒野似的。
“你莫要动气,”长公主段琉放下茶碗,看向他的目光略有些无奈,“都已经成婚了,怎么还这般浮躁。”
“哼,我看那吴长勍就是蹬鼻子上脸。”段淞手中漫不经心地摆弄着白玉麒麟挂坠。
“之前说叶家来一个,我同意了,冷家来一个,我也同意了,这回来了个塞外蛮族,他不仅逼着我同意,现在还催着我把她接进宫,明明是我纳妃,我都不急,他急什么?”
“胡言乱语,你怎能直呼他的名讳。”段琉蹙眉。
“怎么不能,我不仅现在直呼,我还当着他的面直呼呢。”段淞嚣张地甩着挂坠下的流苏。
“他没动气?”段琉抬眉,略带怀疑。
“没有,他怎么敢。”段淞虽这么说,却回想起吴长勍当时的反应,心口像堵了一块沉重的铅石。
这不要脸面的老东西,竟还敢当着他的面提那些传言?
“他毕竟是你在朝中的倚仗,你日后还是忍让一二,少同他起些争执。”段琉轻叹,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倚仗?我看他分明就是狼子野心,整日对我指手画脚,这皇位他巴不得自己来坐呢。”段淞甩得过快,那挂坠直接脱手飞了出去,“哐啷”一声落在了烛火照不到的黑暗中。
他愣了愣,却也没有去寻的意思。
“你明知道阿娘最信赖的就是他,怎能说出这种话?”段琉见怪不怪,将自己菩提手串的随手递给他。
“我看阿娘就是被他蒙蔽了。”段淞十分自然地接过,拿在手中随意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