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他感激的笑笑,又去抓刘鼎的手,“老头,为了不连累你,我就不叫你爹了……我先去投胎,等几十年后你死了……投胎做我儿子,我做你爹……如何?”
刘鼎哭的不能自已:“小兔崽子胡说八道!我给你当爹还没当够呢!”
“刘佑,你坚持一下,我能救活你!”沐桃月着急的把自己的行医包抖落一地,手忙脚乱的给他洒止血药。
“行了,别忙活了……”刘佑按住她的手,“小太监……我知道你是女的……还挺漂亮,可惜没脑子……”
他勾勾嘴角,又挂上那副不羁的笑容:“我必须死……死了……他们就再也不能打着匡复北汉的旗号做坏事了……”
上次有医生来看诊,说刘璟活不过三个月了,可悲的刘璟还以为最后的救命药是自己亲弟弟的心脏,却不知刘润博早就放弃了他,秘密筹划着让健康的刘佑来替代。
双生子,一为神灵护佑,一为妖孽化身,神灵护佑的病入膏肓,妖孽化身的却结实健壮,当真讽刺。
他是帝王家的双生子,众臣口中的妖孽,未受过亲生父母丝毫恩情,却要背负复国的重担。
刘佑望着天空,感觉身体在一点点变冷。
当年北汉那个什么大国师,有句话倒是说的没错,妖孽化身的双生子,出生即不祥,必将终社稷,断江山。
他自绝于数千北汉子民面前,自此之后,北汉皇室,将不复存在……
———————————
接下来的几天,军队驻扎在村子里,一是休憩整顿,二是继续在山中搜捕刘润博等逃跑的余党。
沐桃月自刘佑自杀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子书俊也忙,看着心疼却是实在顾不上,今日总算是告一段落,京城来了接应的人,大理寺一应事物都交接了过去,他们要启程回东京了。
还是来时的马车,沐桃月小心翼翼的坐了个边儿,一点一点啃着糖饼发呆。
“寺正大人。”她咽下嘴里嚼了好半天的糖饼,“我……我可以救活他的。”
那日施救到一半硬被拉开,眼睁睁看着刘佑死去,她不甘。
子书俊在看书,闻言抬抬眼皮:“我相信桃桃的医术,但刘佑只能死。”
她大约懂,又不完全懂:“他可以隐姓埋名,换个地方生活。”
“昨日在场的有几千人之众,你觉得可以都瞒过去吗?”他放下书,“刘佑若是活着,就会不停的有人借着他的名义兴兵造反,一旦成了气候,苦的还是黎民百姓,他的死,便是断了所有人的念想。”
或者可以说,他用自己的命,换了身后数千村民和北汉将士的命。
小王爷拉拉还在发呆的小女子:“过来,离我近些。”
“嘶……”沐桃月一皱眉,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
“怎的了?我弄疼你了吗?”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用力过猛,赶紧抓过她胳膊检查。
她尴尬的笑笑,欠着身子:“不不不,不是胳膊疼。”
小王爷一听更着急了,认为她是在打斗的时候哪里受了伤:“哪里疼?”
“没……没哪里疼。”沐桃月那天骑马回村子找他的时候骑得太快,她技术又不好,屁股跟大腿后面磨起了好几个大泡,那个位置她自己看不到,周围也没有旁的女子,只能每天摸索着上药,总有遗漏,自昨日开始便隐约有些胀痛,估摸着是发炎了。
“当真?”
“真的!”为了显示自己没事,沐桃月一屁股坐下,又嗷的一声弹起来。
她自己忍不住伸手揉揉,龇牙咧嘴的说:“屁股破了……啊不是,是臀破了。”
“……”小王爷耳朵通红,半天憋出一句,“我看看。”
桃桃目瞪口呆:“啥?”
.
马车外,眉远山听着车里的大呼小叫,无奈的摇头,对一旁骑马并行的李乐康说:“俩人干嘛呢?”
李乐康凝神听了听:“听起来很是欢愉。”
司空云天骑着马插进两人中间:“哎呀呀,锦鹤开窍了,思春了,要生小娃娃了。”
眉远山摇摇头,八卦的跟两个人分享:“前几日还吵架呢,又是罚跪又是罚什么的,沐娘子吓坏了。”
“哦~~”司空睁着一双美目,好看的嘴巴圈成个o,“怪不得小桃桃这几天一幅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呢!”
李乐康一脸好奇的看着马车:“那这俩人到底干嘛呢?”
马车里,逆来顺受的沐桃月满脸通红的跪趴在车里的软塌上,在她的拼命抗争下,总算是没有全脱光,只是把胫裤推到大腿根,露出发炎红肿的伤口。
她认命的把头埋在靠枕里,除了最后那一点羞处,这跟脱光有什么区别?
小王爷倒是心无旁骛,拿着药膏小心翼翼的给她涂抹:“有没有好一些。”
靠枕里的小女子柔柔的嗯了一声,声音媚的她自己都吓一跳:“好多了~”
“那便好。”小王爷涂好药膏,看着晾的差不多了,轻轻自后面覆住她,凑近她的耳朵,想为了前几日的事情正式道歉,“桃桃……”
沐桃月光着两条腿,锦缎长袍擦过她大片肌肤,偶尔有刺绣蹭过的粗粝感带起身体从未有过的异样反应,覆住她的轻微压迫感和冷梅香让她只想臣服……
她身体快要化成一汪春水,纤纤十指抓着靠枕,抖着嗓子求饶:“寺正大人不要在这里要奴婢。”
他没听清,于是便更凑近了些,热热的气息扑在她耳朵上:“嗯?”
她身子软的都要撑不住,一咬牙侧过脸,吻上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薄唇,小王爷愣了愣,下一瞬便回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