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这么说?”
屋内,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上,神情阴狠,一旁的范卫时神情慌乱。
“舅舅,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主位上的男子站起身来,因为年纪偏大,背已有些佝偻,却也难掩他目中的冷光。
范卫时的舅舅是朝中的丞相,深得圣上信任,多年来苦心经营,发展了一众门客,朝中有大半是他的爪牙,就等着范羽功走后,眼前这个黄毛小儿继位,成了自己的傀儡。原本计划顺顺利利,以范卫剑的憨样,要不是仗着自己是皇长子,灭了他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留着他也不过是做个陪衬。
“必要挽回圣上的青睐。”沧桑的嗓音透着一股狠辣。
“可……”范卫时皆是为难的面色,想起这些天父皇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不禁凉了一截,“可父皇从大哥死后就没有正眼瞧过我,之前让我处理的政务也都停了。大哥的事真不是我做的!舅舅你要相信我啊!”
陈峰林捋了捋下巴的胡须,眸子眯成一道缝隙,缓缓说道:“这事看起来你是最大的受益人,实则不然,以目前的形势,范卫凌才是最大受益方。这人你要小心,他既能从林狄手里要了范卫剑的人头,想必武功高强,我派过去的那几个高手你要一刻不离身,明白吗?”
“是是是。”范卫时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的点头,恭顺的像一只羔羊,全然没有一个皇子的模样。
陈峰林在房间里踱步,他万万没想到,半路竟杀出一个范卫凌,这小子他从未关注过,只听说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没想到却是扮猪吃老虎,想从他手里抢东西,还嫩着呢!
他越想越气,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茶水洒到桌面上,“砰”的一声巨响吓得范卫时一个激灵,半低着头,只敢用余光去瞄他。
“必要的时候,我们只能……逼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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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卫凌让范卫宁帮着沈婉打通了布庄的生意,多少因着范卫凌的面子,沈婉谈得很顺利,敲定了两个布庄,设计好样品后就送到布装,用他们的布匹生产出批量的内裤,再运回铺子。
铺子取名叫“珍珠阁”,开店第一天人很多,但大多就是来看个热闹和稀奇,毕竟没人看过“内裤”这玩意,但很少有人购买。接下来的几天客人更是少了,店里除了几个伙计,连只苍蝇都没有。
夜晚,万籁俱寂,正是适合思考的时候。沈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为何内裤这么好的东西却没人买,自己也穿着,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内裤,但比没有内裤舒服多了,还能增加夫妻间的情趣,应该很多人买才是……
正头疼着,一个黑影从窗外闪了进来,带起的劲风吹灭了床头的红色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