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战之后精疲力竭的晚栀被狼子野心的某人带回了家。
“想吃什么?”
“想睡觉。”
奚扬愣了愣,转头围巾都还没摘的人和衣躺在沙发上,意识到会错意,找到毯子帮她盖上顺便拿走围巾,轻吻白净乖顺的眼睑:“那你先睡一下。”
晚栀是被热醒的,身体极度的透支导致她这一觉睡得特别沉,转了转脖子,发现她不知何时被转移到卧室。
奚扬端着托盘出现在门口:“醒了?”
尚还惺忪的人缩回被子:“……嗯。”
“喝点粥。”
“你吃过了吗?”
奚扬点头:“现在九点半了。”换下枯燥的学校制服,穿上休闲的帽衫牛仔,轻松舒适的装扮使他带着一种随性的少年感,额前耷拉的碎发让她联想烟雾氤氲中颈边的喘息。
两人坐到窗边的小茶几上,在视线交错前晚栀收回目光,双手捧起碗,吊人胃口的海鲜粥,冒着清幽的香气,嗯,冬天和热粥额外的搭。
对于这一理论,旁边的奚同学回以淡淡的轻笑:“你只是饿了。”未等她反驳,便再问了句:“热汤可以?”
晚栀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她来说,热汤热粥并不冲突。
凉薄的眼皮褶子掀起:“看,只要是热的都可以。”
如此诡辩,愣是让她找不到半句话:“……好吧。”显然她的重点也不在这儿,晚栀指着置物架上的工具:“那是刺青用的吗?”
奚扬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是他前不久找回的纹身机。
“择日不如撞日。”
“有图吗?”
“随便纹吧。”
奚扬挑眉,眼神中带着研判。
“放心,我不会投诉的。”晚栀摸摸他的耳朵调侃。
奚扬轻笑,眉眼低垂,嗓音轻缓:“这个位置会很痛。”
“我的痛觉神经你又不是不知道。”
内敛的眸中笑意渲染:“好。”
真正开始割线时晚栀才意识到小腹的痛觉神经有多密集,只想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你是不是学过格斗散打什么的?”晚栀压着呼吸,衬衫被拉上到腰际,下身只剩拉低的底裤。
凝神刻画的奚扬微不可闻地点头:“怎么提起这个?”
“很少看牧野被修理成那样。”
“他不是需要人帮他一把?顺水推舟而已。”
“要练多久?”
“我可以教你。”
针针刺激积累,小腹那一团灼热让晚栀的意识逐渐飘离:“为什么会想学刺青?”
“下诅咒。”奚扬停下来打趣道,深邃的眼亦正亦邪地盯着她,“雕刻皮肤本身就有天然的仪式感。”尤其是眼前白炽灯头探照下细嫩白净的小块皮肤,不示于人的私密处,让凉薄的眼暗生肆虐。
晚栀躺在床上无所谓道:“那我只是再加一轮诅咒而已。”针头跟着转印线条割线,头顶昏黄的灯光带着包容,痛觉刺激灵魂肆意堕落,回到那个早已化成一团灰烬的空间。
拇指抚摸指甲盖大的痕迹,原本盖住一半的毛发被剃掉:“想遮住这个疤?”
“是不是很丑?”
“怎么弄的?”
“逃难。”针针雕刻似是时针游走,控制画面回转,凛然的猩红跃入脑海。
骨节分明的手一针针在皮肤上游移:“天灾人祸?”
“作为幸存者,我说是天灾……”黑白分明的眼大胆直白,像个天真的反派,“它就只能是天灾。”成王败寇,一个道理。尤其,又是日常乖巧的小孩。
奚扬眼光低垂:“聪明的女孩。”磁性的嗓音带着莫名的抚慰,以及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