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衣出门,望着天上的明月,我觉的好笑。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松乏过了,还是在家里才能找到这片刻的宁静。可惜,这样的日子我也过不了几天的。明天,明天除了应付兄长们,还要去见曹操的,皇帝那里也要去打个招呼。然后,然后又要离开了,北边的战局必须提前结束,真正开始改变历史的时候到了。以后的生活都要在什么样的日子中度过呢?我还能有几天这样的安静日子可以过?唉,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就要有承受它的勇气。
我病了,发烧了,是真的呀!望着一个比一个凌厉的目光,我以万分可怜的样子坐在那里,眼中透着一丝疲惫。郭嘉狐疑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几个来回了: “老六,,哦,不,现在叫老七了,元直说你昨天回来的时候还挺好的呀,怎么今天就病了?你又搞什么花样?”我这次是真的没有耍花样,可能是昨天在月亮下多站了会儿,我真的受寒了。不过,今天一进徐府,看着一群不怀好意的目光,我当然要把三分病装成十二分喽。裹紧身上的棉袍,我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郭嘉:“搞花样,我再会搞花样,也不至于用生病来搞吧!谁像你,没病都要装出三分病来。”看着郭嘉的眼珠子直转,我赶紧对徐母撒娇:“母亲,如儿真的不舒服,我回去好吗?”
昨天,我跑回家后,徐母等了半天没有回音,她老人家干脆命家人把几位兄长都叫到府上了,找我的家人却被邹姐姐挡在了外面,说我累得起不来了,明天再去府上谢罪。家人回去说得时候,所有的人,除了我和二哥(他去东莱了),都到齐了的。听了家人的回报,大家也有一丝担心,问过徐庶,知道我没有什么事情的,这些家伙都生气了,依六哥的性子就要上门来拽我的,还是徐母阻止了他们,就说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大家再聚好了。他们可都憋足了劲,怎么都要准备在今天好好教训我。而我在今天一早得知昨天徐家找我的情况后,动了半天脑筋,把平时就弄得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又弄得更黄了点,趁着徐母派人叫我的时机,这才坐着马车来到徐府,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我,就成了一幅病殃殃的样子。
徐母再多智,也想不到我会装病的,看着我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疼了:“来,坐到我身边来。你们快去偎个手炉来。”嘿嘿,有了半个保护伞了。我暗笑着,偎到徐母身边去了。还是大哥最老实,看我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小家伙,你自己开药吃了没有,可别硬撑着。”我笑笑(装病挺好的方法,看来以后要常用):“大哥,我来的时候,已经吃了药的。”徐母叹口气:“也是,这么长时间,你也没有好好休息了,东奔西跑,还要受惊吓得,不生病才怪。”我冲她一笑: “我没有什么的。就是累了点,休息几天就好了,母亲不用为我担心的。倒是姐夫的气色也好了些。对了,许都比阳瞿还要冷些,姐夫一定要注意不要受寒了。家里缺什么,只管说,我不在,兄长们都可以照顾到的。”徐康脸上笑盈盈的:“我感觉真的好多了,才用了一个月的药,精神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众位兄长都挺关心我的。”
徐庶昨天已经知道了我的一切了,如果不是徐母作证,打死他也不相信我会是这样的身份。现在看着我揉柔弱弱的小样,想起在司马徽家中,我那潇洒自如,侃侃而谈的样子,怎么都连不上一块:“这个,子云,你真是曹公的谋士?那些事情真是你干的?那你去老师家里到底干什么?”我弱弱地一笑“我去水镜先生那里,当然是为了兄长,这个人家水镜先生当时就知道了的。当然,我也想去看看这个传奇式的高人是什么样子的。果然厉害。”徐庶直摇头:“我现在终于相信你的胆子有多大了。怪不得,你敢在陷阵营里救人。”我心里一个劲儿地叫老天爷保佑我了,四哥哟,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