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说得认认真真,庞德公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我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了。想了想,叹气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呀,总要闹腾出大事来,才肯罢休。”
我耸耸肩,撇下嘴。庞德公摇头叹气:“我知道你心中定是在想,你们几个老家伙还不是一样,对不?”
我也不否认:“本来就是嘛!您和司马先生,还有几个大儒士不都在点阴风,烧鬼火?弄出个荆州才子排名榜来,为的是什么?您老别告诉我,那只是你们用来消遣着玩的。”
庞德公斜视我一眼,自顾为自己倒了一盅酒,细细品过才咂咂嘴道:“天下大乱,世间黑白不分,我们几个这样做本来就是消遣,还能干什么?这下可好,头两名都被你拐走了。哼,就拿两坛酒来,你是来表示歉意?还是来堵嘴的。赵如,你不够诚心呀!”
我又开始耸肩了:“叔父想的倒好,我有什么歉意,也用不着堵你们的嘴,再说,我也能堵得上呀!我这此来,也不是从北来,而是从南来。我把江夏的生意搬过来了,顺便和叔父谈谈生意上的事情。”
庞德公一幅打死我也不相信你的话的样子:“江夏生意?得了,谁不知道你和孙伯符的关系,你还用躲他?江东之人莫说攻入江夏的可能性并不大,就算进去了,也会保护你的生意吧?”
这点我不否认:“那是,依我和伯符的关系,江东军队当然不可能伤害了我和我的生意。只是,江夏毕竟是个不算太大的地方,也不算四方汇集之地。襄阳才是做生意的黄金之地。我和南北的关系都好,提前来这里岂不是更好?”
庞德公端酒盅的手停顿了一下:“提前?怎么,你认为襄阳要易主了?”
我大大地点头:“那是肯定的。这次孙伯符他们对荆州之地势在必得,襄阳的易主不过是早晚地问题。我来预先准备好一切,到时候更方便。”
庞德公上下打量了我很长时间:“不过两年没见,你什么时候长出士元的毛病来了,这么狂妄。孙伯符想得到荆州,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是哎了一声,很不服气地反驳他:“叔父,您了解孙伯符还是我了解他?这次江东挟全国之兵西进,别说荆州,我看连巴郡都是他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