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不仅他来找我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冲着敬老的原则,我也无所谓他的态度,微微一笑躬身答道:“多谢大人看得上赵如这点微末本事。”
尹籍没再说话,引着我走了两条街道来到一处府邸,果然如我所想,尹籍找我是为刘琦看病的。刘琦见我,却是很客气地问候了几句,才让我把脉。刘琦才二十二岁,可面色很难看不说,身体明显呈现出酒色过渡的样子。
为了表示慎重,我宁神细细诊了半盅茶的功夫,才换了他的左手,又诊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刘琦的手腕。又故作思虑了半天,才说:“公子原也没有什么大碍,如果尽心调养,注意饮食,这病也就好了几分。只是,……”我停下不说了,眼睛向尹籍看去,意思是下面的话我是否能说。
刘琦不明白我的意思,听我这么说,他叹声气,摇摇头:“既然如此,先生去开了药方就是。”
尹籍看懂了我的眼神,他冷冷地道:“推荐你来的人说可以信任你的医术,又说你从不在行医上有所欺瞒。所以,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大公子不会怪罪于你。”
刘琦啊了一声,看着我道:“先生还有何话,难道不好说与我?莫非是我的病……”
我赶紧解释:“不是,公子的病目前看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我有些话,不知道讲出来会不会有什么妨碍?还有,那些话似乎也不好说。”
刘琦看了看尹籍,尹籍点点头,刘琦便道:“先生有话就说,在我这里,无妨。”
我故意一咬牙说道:“这些话本来不该小人多嘴,只是身为大夫,我必须要说。公子和大人也就当我在开药方,对与不对,你们姑且听了就是。”
看着两人专注的目光,我继续说道:“公子身体本应该很好,您现在身子虚弱应该是有原因的。从公子的脉象来看,您定是心头长有无名火上冲,肝气血亏,少思饮食,口中乏味。白日多思,夜晚不安,故睡眠不好,常感精神不济。不知我说的是与不是?”
刘琦连连点头:“没错,果然是这样,先生看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