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直笑,想起庞统说起用这个来馋庞德公,以报复庞德公喝了我留给他的酒:“士元兄还真写信来馋人呀?他的报复心好大。”
黄月英掩嘴笑了起来:“这些人里,就士元的报复心重。”
三人都笑了起来。轻松愉快地用完这餐饭,我们才发现,外面的雪停了。漫步走出绸棚,踏着白毛毯在几株开的最美的梅花树下徘徊着,细细品味梅的芳颜。偶尔摇一摇树枝,雪白从头顶洒落,在你闪开的时候,粉红娇艳的花儿就笑嘻嘻地在枝头颤抖,如同在为我们展露一曲欢快的舞蹈一般。我和黄月英孩子气地在梅林中穿梭了好一阵子,直到感到有些累了,才会到棚子里。诸葛亮已经回来了,正在听绛雪说些什么。
“绛雪,你在跟先生说什么呢?”
诸葛亮笑着道:“你们两个玩得高兴,绛雪她们可烦心了。她刚才说,今年的梅花雪水要少收集一坛了。”
我想着刚刚被我们摇落的梅花雪,也笑了起来:“绛雪,不过就少一点,无所谓了。对了,今天要用的水准备好了吗?”
绛雪笑得摇头,她是三人中最大的,性子也是最稳重:“早准备好了,先生来之前,就拿了出来。”
那边,诸葛亮刚对黄月英解释了梅花雪水的来历,听的她好生盼望:“明天,我和芸姐姐一起来收雪,肯定很香吧?”
我摇摇头:“香气并不浓厚,淡雅的很。但是,刚从梅花上采下的雪,有股很淡很淡的甜味,就像把花瓣放在嘴里一样。只是,那水用来泡茶,味道就不好了,会冲淡茶的清雅,所以要储藏一年后,取来用才好。”
诸葛亮微微一笑:“司马老师他们都没品过这水吧?”
我笑了笑:“应该没有。这水只有冬日取用才好,兄长没来取过。孔明兄回去的时候,带两坛好了。”
诸葛亮摇摇头:“还是不要。我沏茶的本事没有,浪费了这水就可惜了。还是等子云自己来好了。”
我淡淡一笑,不再多说。这一会儿的功夫,晓春带着风荷将一套精细的茶具捧了过来。不用我再介绍,诸葛亮已经把这些用具都一一介绍给黄月英听,可见,当年庞统的信中描述的多么仔细,也可以想象,庞德公这些人眼馋成什么样了。
把火点起,我笑着说:“这炉碳不是松木了,就是老梅枝。这里梅树多,才能得到它,否则,也只有找松木来了。茶盅也是梅树径干做的。梅树老了以后,径干并不硬,太柔了,这套茶具很难得到,本应该是六只茶盅,也只得到四只。”
诸葛亮叹气:“看来,你做任何事都很讲究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