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脸焦急,看我不守规矩正欲发火的曹休听了我的话,再看清我的人,竟是傻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你是赵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说……”
我这个着急呀:“废话什么?我的事以后再说,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主公不是有令让你们固守不得出击吗?”
我这一急,曹休才从我带给他的惊讶中醒悟过来。他马上就道:“我那个混蛋儿子自作主张去追击劫营,温侯和夫人放心不下,随后去接应,可军士回来说他们都被蜀军围困在了河谷地带,急等我们前去救援。”
我心一沉,急吼:“把地势图给我看。”刚刚有点轻松得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从参军手里抢过地势图,我一面急急寻找那个河谷,一面询问曹休:“磊儿什么时候出发的?斥侯最后一次回来的时间?距离那边有多远?温侯怎么会去?为什么没有带赤兔去?”
曹休一边给我指出河谷所在的位置一边回答我:“曹磊是酉正出发,温侯晚出发了一个时辰,报信的军士第一次回来是丑初,斥侯回来是丑正。赤兔老了,温侯没有再骑它上战场,但它好像察觉了什么,今天不停闹腾,我放它出来,它就一直在旁边催我似的。”
现在已经是寅初了,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大军再赶到河谷,也要至少一个半时辰,如果曹磊和吕布真在河谷被伏击,三个时辰过去了,什么都晚了。下意识的支配下,我就想让曹休马上发兵,赶的一时是一时,吕布如此强悍,说不定能坚持到我们赶去。刚直起身来,我又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想到的,心里不安的感觉更深了。
一面上马,我一面告诉曹休:“时间耽搁不得了,马上支援才是。对了,城池的防守要加强,大军出击,要提防敌军突袭,告诉他们,不见你亲自回转,任何军队都不能放进去。”
曹休一面按照我的嘱咐吩咐下去,一面焦急道:“那段河谷乱石丛生,地形复杂,我就一直在嘀咕蜀军为什么选择那里做退兵路线,姜太守也提醒我们不要出击,预防敌军埋伏,可磊儿不听,强行带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