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哭够了,才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着她说道:“子玉从小失去了母亲,一年前又失去了父亲,好久没有人这样跟子玉说话了。倒让夫人您看笑话了。”太史夫人看着我,满脸的怜惜“可怜的孩子,你才多大呀?这个世道,唉。”我搽干眼泪,不好意思地说:“让子玉为夫人把脉吧。”太史夫人点头。
我发现太史夫人的脉相还可以,不是很弱。只是肾经有些破损,胃上也不好。应该是早期劳损过度,经血不足造成亏损。后来所看的大夫又大多治表不治本,服药反而又伤了胃,所以造成身子更加虚弱。号完脉搏。我站起来笑到:“夫人之病在肾虚并经血亏损,长期服药,又伤害了胃,故平时定是饭食甚少,绝血太早。起身频繁,喝水多却还是有干渴之意。子玉说的可是?”太史夫人看着我,一脸的不相信:“未曾看你小小年纪,竟然医道很高。老身也看过不少大夫,很少有人说的这么精确。”我脸又红了。
太史夫人越看我越怜惜,拉着我的手看了半天,突然说道:“孩子,你也出身大家吧,今年几岁了?”我红着脸说道“不瞒夫人,子玉出身一般,家父只是个生意人。吾今年十二岁。”
“啊,你还有什么亲人吗?”我摇摇头:“只有一个族里的哥哥,还是不久前才认的。还有就是有两个结义的哥哥。”“那你们家住在何处呀?”我再摇头:“四处行走,还无落脚之处。”
太史夫人看着我,也忍不住流泪了:“可怜的孩子,如果你不嫌弃,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吧。”我一时间脑筋转不过弯来了,直直楞楞地看着她,猛地跪了下去:“母亲在上,受孩儿一拜。”太史夫人也笑了,急忙把我扶起来“好了,好了,看你,额头都红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个事情真的很奇妙也。
我这才仔细打量这个家,倒也不是很贫困。我问道“娘亲,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太史夫人道“我还有个儿子,现在不在家。”我知道的:“那平时就您一个人吗?怎么过的下来?”她笑了“倒也习惯了。况且,这北海国的孔大人也经常让人送些东西过来,倒也过得去。”果然如此。不过现在我来了,嘿,孔融,刘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