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林苏玉连忙否认。
莫名有一种被男友抓包出轨的奇怪慌张。
“嗯——？”梁曳喉间发出低沉的声音，尾调微微上扬，带着恶意的质疑。
虽然梁曳是叫林苏玉老师，可他贴在林苏玉身上的动作实在太过亲昵。
钱英拉着林苏玉的手又紧了紧，并将她往自己面前带。
梁曳紧紧箍着她，长腿如藤蔓一般，偷偷勾缠着她的腿。
像是拔河的绳子一样在被两人暗暗拉扯。
林苏玉恨不得捂住脸，挡住围观群众异样的目光。
“既然不是男朋友，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该撒手了呢？”梁曳的手从林苏玉身后伸向钱英抓她手腕那只手。
手臂抬起，又落下。
一个手刀劈在钱英手上。
看上去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但钱英知道这一下有多用力。
让他甚至有一种手骨都要被劈断的错觉。
他松开手，打量的目光在林苏玉与梁曳之间来回，问林苏玉道：“这是你学生？”
“对啊。”梁曳却抢先开口回答，语气像一个爽朗的大男孩：“夏老师是我的班主任，我们班的同学跟夏老师关系都超级好！今天我头磕破了，还是夏老师亲自送我回家的。”
林苏玉想起在梁曳家发生的事，横了梁曳一眼，扒拉了一下他箍着她的手臂：“是啊，我不是送你回家了吗？你怎么在这儿？”
“贾宏说请我来这儿喝奶茶，我就来了。”
梁曳松开她，指了指在门口因为突然被点到名，浑身一哆嗦的贾宏。
贾宏……
那时候在校门口拍照片，不会就是发给了梁曳吧？
林苏玉不着痕迹地与梁曳拉开距离：“那你去医院看过了吗？”
“没有，磕破皮而已，我擦过药了。”他转过身半蹲下，给林苏玉看后脑勺：“老师你看。”
真的只是磕破一小块，伤处擦了一点没抹开的白色药膏。
林苏玉帮他抹开：“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头都磕破了，万一脑震荡呢？
被晾在一旁的钱英轻咳两声，打着哈哈说：“夏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也太好了吧，看上去都不像师生，就像……”
“朋友。”梁曳打断他，眼里盛满了笑意：“我们夏老师是非常好的老师。在学校时我们学生跟她是师生关系，在学校外，我们就是好朋友。”
贾宏附和地点头，语气颇为勉强：“是的，夏老师是我遇见过最好的老师。”
他不明白，他曳哥怎么突然夸起夏老师了？
他还以为曳哥叫他时刻向他报备夏老师的行踪，是想在校外出其不意地整她一把，以报磕破头之仇。
现在这是？
他向梁曳递去疑惑的目光。
梁曳眼里满是林苏玉的身影，完全不看他。
钱英若有所思地笑道：“这样啊。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跟你们夏老师也算是朋友吧，今天我是来和她相亲的。”
识趣的正常学生，这时候就该八卦地长吁一声，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吧？
然而梁曳和贾宏仍站在林苏玉身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钱英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你们午休是不是要结束了？”
这个让他们滚蛋的暗示够明显了吧？
梁曳眯着眼睛冲他笑，站在原地不动：“我头受伤，请过假了，今天不上课。”
林苏玉默默去排队，无视钱英与梁曳。
轮到她到柜台，她点了一杯草莓牛奶，而后问钱英：“你要喝什么？”
送钱英一杯饮料。
然后他们就可以散了。
她也可以从这莫名其妙开始焦灼的气氛中离开了。
话音刚落，她感到冷冰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转头面对梁曳，她问：“你要喝吗？我请客。”
梁曳大步走到她身后，身子前倾：“我想想……”
他神情认真地看着饮品单，像是真的在思考。
可他身体的重量却几乎全压在了她的背上，手悄悄地轻掐了一下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