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年？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只见他思绪变得有些恍惚，眼神中划过一抹浓郁的忧伤。
“你和我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沈瑶眉头一皱，打断他的思绪问。
文少尘双眸凝视她片刻，溢出薄唇的声音虽谈不上温柔，倒也清润温和：“你母亲是不是叫林玉茹？”
“嗯。”沈瑶怔怔地看向他，肯定地回答。
她妈妈的名字，是林玉兰告诉她的。
所以……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真的认识她妈妈。
“你妈妈……她还好吗？”文少尘眸底沉了沉，沙哑的嗓音中微微颤抖。
“她去世了。”沈瑶面色平静地回答着。
文少尘瞳孔紧缩，身子猛地一颤，往后踉跄几步，似乎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一般，面色痛苦难堪。
沉闷的空气似乎都因此而凝滞了，寂静的空间里，连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沉闷而令人窒息的压抑。
“你……你还好吧？”沈瑶看着他脸色有些惨白，眉宇间凝着伤感，不忍心地低声问了一句。
文少尘思绪拉回到以前，回忆着那个温婉如玉的女人。
她是他此生心目中的白月光。
若不是那一年……他痛下狠心，让她去做人流，估计她是不可能离他而去！
而眼前的人，她很可能就是他们当年的孩子。
心里顿时情绪起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尽管他已经猜到，心头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看着沈瑶的神韵中与她颇有几分相似。
不禁一时失神，呆滞地看着沈瑶。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一道冷冽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原本不知眼神聚焦在何处的文少尘，忽然朝他看去。
看向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厉夜墨，他那如墨的眸子里一片令人心悸的冰寒。
文少尘轻轻抿了抿唇，疑惑地看向厉夜墨和沈瑶。
传闻中厉夜墨性格孤傲冷漠，出了名的身边不近女色。
那这次他又是为何？
只见厉夜墨脸色一沉，紧紧地将沈瑶揽入怀中，霸道地宣示自己的主权，狠狠地冷了他一眼，薄唇微启，“文三少爷，还有事？”
文少尘眸色微敛，瞳孔紧缩，怔怔地看向厉夜墨，冷不丁地问一句，“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厉夜墨俯首看向沈瑶一眼，随后又转头看向他，脸色微微一沉，轻抿的薄唇泛着一丝冷冽，毫不客气地回一句，“与你无关。”
文少尘拧着眉，准备还想说什么。但见他一副紧张沈瑶的样子，还是忍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相反，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但这却被厉夜墨无视个彻底，直接将沈瑶带出了洗手间。
直到看不见身后的文少尘，他才松了力道，皱着眉头和她对视片刻，冷嗤一声说：“你倒是艳福不浅。”
只离开他一会，就有男人缠着她了，一想到她的手刚刚碰到文少尘的胳膊时，他就恨不得将她的手使劲揉搓。
他怎么就没见过她主动对他这般过。
说完，转身就走。
“......”
沈瑶唇角蠕动了下，没有说话。身子僵滞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冷傲的背影，唇瓣狠狠抿起。
而不远处的厉夜墨放慢脚步，却不见身后的人跟上来，更是又气又恼。
“厉少，原来你在这。”文倩身穿一袭淡蓝色抹胸礼服，露出丰满的上围，随便走一步，立显婀娜多姿的妩媚感，入目就是撩人春色，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住。
她媚眼如丝，满脸春意盎然的笑容，朝着厉夜墨方向走去。
厉夜墨侧过身看向她，不禁眉头轻蹙，记忆中好像没有见过她。
不过......他倒是不急着离开，而是停下脚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眯起狭长的双眸，像是故意在等着她过来。
“宴会开始了，一会可否赏个脸一起跳一支舞？”文倩低下眸故作一副娇羞的模样，声线温柔地问。
厉夜墨淡淡地扫视了她一眼。不过随后又转过身看向沈瑶。“这得问我今天的女伴答不答应？”
“啊？”沈瑶呆滞微愣了一下。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和文少尘聊天的场景。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沈瑶目光看向他和文倩两人之间。
厉夜墨从没有感觉像今天这般憋屈，一气之下，对着一旁的文倩说，“走吧。”
或者只有在沈瑶面前，厉夜墨才会有温柔，话多的一面，对别的女人，都是淡漠疏离，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