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的不是自然声音,是乱蹿的情绪点。
厉年从梦中醒来,眨巴几下眼睛才适应所处的环境。
贺可祁在的被窝,充实又暖暖的。
但在下午醒来的时间点荒废与空虚难以忽视,他搓搓头发,试图清走无数个同样的过往。
翻个身就能抱住贺可祁的距离,他爬起来压在贺可祁身上。
双脚痛快的伸展,拍打在贺可祁的皮肤,苏醒的意识自动接住欢快的厉年。他自然的拍拍厉年屁股,等人消停了,就抱着转了个圈儿,转换方向压在厉年身上。
“饿了?”
嘶哑与柔情交接的嗓音成功的安抚了稍有不安的厉年,他流氓样儿的把手伸下去捏贺可祁苏醒的欲望。
“小狗儿东西。”
成功挨骂的小流氓从喉咙里挤出笑,“啊饿晕了。等会儿床单儿我都能嚼嚼。”
“这有现成人,不嚼吧嚼吧?”
装作失落的贺可祁伸出手臂送到厉年嘴边儿,晃了几下示意快吃吧,我的好主子。
“炖时间长了,硬的很。我吃软的。”
听完这句话的贺可祁坐起来,摇摇头。然后就坐在这儿了,等了一会儿厉年都没听到他的回话。赶忙凑到他面前儿不怕死的勾勾贺可祁下巴。
“咋回事儿?小贺儿。”
贺可祁把他抱在腿上,直接的用眼神交流。
“懂吗?”
懂啥?厉年啧了一声,满脸疑惑。
“懂你。”他顺着贺可祁的话回答,身体却遭来重重的捶打。
“我,不,老。”
“你上回还跟佟昼谦虚,说自个儿老呢。”
谦虚的贺艺术家打算施展下魅力,他移到床边,把厉年抱起来,往里边儿走。
“那是场面儿话。今天别动,我就抱着你洗漱。看看这体力。”
厉年像是打开个宝盒儿,贺可祁居然还有这一面儿,这叫未消的孩子气吗?
于是他不怕死的揪老人家毛发,使劲儿使唤人家。
“诶,这儿,好好洗洗。”
“洗了。”
“小贺儿,给我掏掏耳朵。”
“得令。”
“贺儿,这衣服没洗干净!你干啥活呢?”
陪他演戏的贺可祁看着衣服上绣着的字母,无奈发笑。
“小爷,这得送工厂去,给它碎了。”
“咋碎?”
把人伺候完的贺可祁拍拍凳子让他坐在这儿,准备换鞋。
给厉年系着鞋带还得抽空回答问题。
“您把衣服穿身上,去那儿碎衣服机器下一躺,就成。”
挑挑眉毛的厉老板动了下脚,踢踢乱说话的贺可祁,“谋害我呢?”
“害我自己呢,您碎了我不得也跟着?”
四目相对,贺可祁啾啾对面儿人撇着的嘴,拍拍大腿,示意出去吃饭了。
要说这有些事儿赶巧不赶早,刚准备出房门的俩人
“你是不是恋爱了?幼儿园的小闺女不够你看的?等会儿的,我叫你奶奶。奶奶!奶奶!”
“方骞承,要有礼貌,叫哥哥。”
这是他孩子。
不一会儿旁边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好像逃亡似的。
“干妈,晚上来吃饭。奶奶让我叫你们。”听到厉年声音的小孩儿惊喜的啊了一声,然后大声的喊着“这也太好听了!”
打开扩音的手机对面儿声音稚嫩,厉年抬头看看贺可祁,心下明了。
贺可祁顿了顿,眼下明了。
“我得看美女。小干妈,您店里有美女吗?”
父母?
话语牵扯着空气,空气化成情绪,厉年抓的通透。
厉年张张嘴,吸了一口贺可祁留下的气息,他点点头。
夹在中间的贺可祁在这边儿伸手拍拍无奈的小豹子,还得哄那边的小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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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小孩儿声音差点听着跟哭了似的,厉年看着贺可祁摇头,表示自己真不行。
媳妇儿本人厉年细微的唉了一声,被对面小孩儿敏锐的抓住了。
电话确实挂断了,但贺可祁一直扶着厉年站在这儿。
贺可祁抚慰的用嘴型描绘,“没事儿。”
“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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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老板晚上上班儿,下回让丘慕带着承承去厉老板店里,看帅哥。”
他捏捏厉年后颈,缓慢告知,“方骞承在我28岁时来到这个家庭。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回馈给家庭的礼物。我不认为是,但父母认为是。即使方骞承是我以资助名义得到的孩子。我的初衷是救孩子,但他愿意来到我的家庭是意外之喜。那时候他问我给他找妈妈吗,我说的是不成婚。自那以后,一个小孩子扮演着两个角色。对于完整家庭的渴望以及对于现有家庭的尊重。我不是好父亲,所以他叫我干爸。厉年,一个小孩子在不通的年纪要接受自己依赖的长辈是异于他本身认知的存在,不容易。所以,他了解了,也接受了。并且接受的这个人是你。你也试着理解他的接受。嗯?不必逃避,你很招人喜欢。”
“干爸,玉玺叔说你娶媳妇儿了?”
“干妈!”
“厉老板~”“厉老板~”
“辈分儿乱了。那我叫厉年哥哥叫小干妈吧。”
他将厉年身体摆正。
又被电话绊住了腿。
“厉年。性取向不是自己主导的。所取的那个人也不是。我们遵守的是定律,当然基于你本身。”
“跟奶奶说我不去了。你干爸马上回去。”
贺可祁的眼里全是他,好似对自己的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