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嘤嘤呜呜的挣扎扭动,感觉好像遭到了什么非人的虐待,宁死不屈。
触爪:.......
倒也不必这么不屈。
语言不通可真让爪头疼。
它要怎样才能让小家伙明白,固定只是为了方便治疗,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一直乱动的话,只会延长清理时间,疼得更久。
触爪举棋不定的纠结半晌,也没琢磨出来要怎么解释,干脆破罐子破摔,先帮他把伤口清理治愈好了再哄。
在迟年的哼唧声中,它将触爪上的透明体液抹上他的脚掌——这是某种可以麻醉痛觉神经的体液,抹上后,就算是直接刺激痛觉神经也不会觉得疼。
迟年瞪圆了眼睛看着它动作,还没琢磨出来那透明液体与清洁体液的区别,脚掌心冰凉一瞬,紧接着,伤口处的热躁刺痛瞬间消失,丁点儿不剩。
这玩意儿见效比打麻醉还快!
不过这似乎并不是麻药,痛感消失后,他还能清楚的感觉到触爪在脚掌挪动的触感、微风吹过的阵阵凉意......正常到仿佛脚底根本没有伤口。
似乎只有痛觉被带走了。
迟年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一腔恐惧尽数化作好奇,看着触爪在他脚掌处蠕动,不知道它还要做什么。
触爪见他不再乱动,缓缓松了口气,等透明液体尽数挥发后,才小心的给他抹了一层清洁体液,将脚掌表层的灰尘血血渍清除。
接下来是扎进伤口里的矿屑,挑这玩意儿可是个细致活,可惜它这回选的触手整体偏粗,哪怕是最细的爪尖,也比小家伙的拇指要粗,用不了。
但这也难不倒它。
触爪慢吞吞擦着细嫩的脚掌蠕动,将一个巴掌大小的吸盘蠕动至正对着伤口的角度。
迟年脚心很怕痒也很敏感,他几乎能感觉到吸盘在脚心缓慢翕张蠕动的感觉,敏感点仿佛被轻吮着,甘酸麻痒的电流激得他头发都要炸开,有点想笑,可全身都麻软得不在状态,只能仰倒在爪面上红着脸喘气,勾着脚掌,整条腿都紧绷着。
触爪专心致志的给他处理伤口,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
吸盘的膜瓣缓缓张开,漆黑如虚空的口器中,缓缓探出几条极其纤细的透明触手——或者准确来说,应当是拟态的某种生物的舌头。
细小灵活的‘舌头’能够轻易的探进伤口,在精神力感知的辅助下,准确无误的将细碎的矿屑卷出而不造成二次伤害,很快便将所有的伤口清理干净。
细小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丝,形态怪异的舌头舐过伤口,将那点诱人至极的颜色体液不着痕迹的卷入口器,随着膜瓣合并,再不见踪影。
此时的迟年已经笑的没有力气爬起来了,自然也没有捕捉到触爪的口器新功能,否则脑袋里又不知道要上演一出什么样的艳色戏码。
触爪最后再分泌出用于促进外伤修复的乳色体液,给他均匀的涂抹在伤口处,泛着血色的伤口接触到液体后,在短时间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过片刻就修复完毕,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做完这一切后,束缚着少年双腿的枷锁缓缓撤回爪面,如水般融进去,仿佛从未出现般找不到半点痕迹。
迟年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浑身泛痒的不应期缓过神,揉了揉湿润的双眼,撑坐起来平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