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看着它,还没琢磨出‘怪物到底有没有变声期’这回事,窗户外又挤进来好几条触手,粗细长短各不相同,不过目标一致,一股脑涌到他身边,一连串陌生嗓音的‘老婆’。
大致音频跟葫芦娃喊爷爷神似,吵得迟年脑瓜子疼。
他抬手止住这些触手的魔音灌耳,看着铺了满床的触手,挨个拽起来,捏一下就是一声‘老婆’,跟橡皮鸭一样,一捏就叫。
嗯,这一条是刚刚的小奶狗,不错。
这条是......叔音?年年不太吃欸,不过也还可以啦,性感拉满。
这条好像是少年音,不是,兄弟你这么粗壮雄伟,你觉得你这个声音合适吗?
......
迟年把一床的十几条触手检查了个遍,总共听到了八种不同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大怪物应该有八个意识,而出现次数最多的性感低音炮,应该就是所有意识的老大,主掌整个身体。
有趣。
迟年若有所思。
这家伙要是去蓝星当声优,觉得能大赚特赚,大火特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同一具身体能发出这么多不同的声音,不过这样一来就可以很好的区分这些意识,总比两眼一抹黑来得好。
探究完毕,迟年看着几条支楞着爪尖打量他的触手,朝它们笑了笑,将几颗副脑迷得神魂颠倒,心花怒放。
紧接着下一秒,他站起身,抱着其中一条往落地窗外拽,拽完这条拽那条,来来回回哼哧哼哧忙活了半个小时,终于把入侵房屋的触手怪全部丢出去。
门一关,窗户一锁,迟年双手叉腰累得直喘气,与趴在落地窗外形形色色的触手们对视片刻,默默拉上了厚重的遮光窗帘,把卸磨杀驴这一招玩得明明白白。
世界安静了。
迟年环顾着私密感极强的封闭室内,浑身舒畅,重新躺回宽大的床铺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触手爪面上的时候,他总觉得四处都有‘眼’凝视着他。虽然触手没有眼睛,但迟年确信,它绝对拥有可以视物的能力,至于它的视觉器官到底在哪里,他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迟年打了个哈欠,磨磨蹭楠封蹭的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先睡一觉再说。
私密温馨的空间与柔软宽松的床,很好的安抚了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抚慰了疲倦的身躯,眼皮子很快打起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