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与极乐包裹着他,那几乎能将他彻底吞没的生理快感,强烈到近乎虚幻,像是洒在恐惧上的一层糖霜,来回拉扯着他的理智,拖曳着他坠入欲望的地狱。
简直要疯了。
人类无法承受这样极端而矛盾的刺激,即便他已经经历过许多次,却还是无法适应,最后只能在近乎折磨的刺激中崩溃的挣扎、哭泣。
弗伦卡留意到他的不适,终于减缓了行动频率,温暖干燥的爪爪抚上他泪湿的面颊,将每一丝甘甜的液体吞噬殆尽。
“还好吗?”他一面问着,一面变幻成人形,紧搂着伴侣一并倒进柔软的床铺上:“抱歉,可能还要一会儿,你知道的,想要达到注射基因片段的程度,还远远不够。”
布丁被坠落的失重感吓到了,短促的惊叫一声,还没等他回神,耳边传来一串无法理解的晦涩的音调。
他又羞又恼又无奈的捶了一下身下的伴侣,嗓音沙哑:“听不懂,说人话!”
软绵绵的一拳落在身上,弗伦卡得集中精神去感知才能感受到那抹震颤。
他同样听不懂伴侣愤怒的音调,为了能达成简单的交流,只能翻过身,埋头继续忙碌。
布丁可以接受他的人形态,但不应期的身体被强行征用的不适,还是让他忍不住拽着伴侣的发丝,一面喘吟一面骂:“脑子里只有交配的臭史莱姆!”
弗伦卡很温柔:“嗯,我也爱你。”
“轻一点啊混蛋!”
“宝贝,不要扯着嗓子喊,对声带不好。”
“呜!不、不行了......明天再跟你睡一屋我就是狗!!”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也没关系,烙印会为你修复受损的声带。”
“滚开啊!我真的很容易死!马上死给你看!!”
“不过,一直扯着嗓子真的不会痛吗?”
事实证明,确实会疼的,布丁也快没力气了,脱力的陷入被褥,任由他摆弄。
就这样吧。
布丁安详的闭上眼睛。
要不是为了得到更多那个人类的消息,他才不会在这么短的间隔期内就主动要求交配。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
这边室内打得火热,另一面猫猫祟祟听墙角的迟年却呆楞住了,一股说不清的凉意直窜后脑。
刚刚那是———
华夏的语言?!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心率乱得厉害,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着胸腔,连带着他的脑袋都被震懵了片刻。
隔壁房间的其中一个主角是人类?
怎么会是人类?
他努力沉下心来去听,却惊愕的发现,不只有人类的声音,间或交杂的低沉嗓音,分明就是弗伦卡的声音!
所以隔壁嗨了半宿的那两位,是弗伦卡和他的......人类?
迟年一整个愣住了,木木的坐着,像是被炸雷惊呆的小山雀。